半夏有很多天沒有來我家了,我派人送去的信件也都石沉大海,毫無音訊。我正擔心著半夏是不是生了重病,買了許多珍貴藥材和丫鬟小桂要去何府看望她。誰知藥材還沒備齊就聽到了半夏即將出嫁的消息。我深受打擊,不寢不語地整日待在家中,對著籠子裏的金絲雀發呆。難道是我會錯了意?半夏她對我並非是那種情感?可是,怎麼會?她的眼裏那麼多藏不住的愛意,怎麼會是我自作多情呢?可是如果她真的對我有意,怎麼會這麼久不來看我,就這樣一聲不響地要嫁作他人了?
我越想越不通,越不通就越想,想到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整個人憔悴一圈,最後病倒了。
我一病倒家裏人都急了,我曾無意間聽到我爹娘的對話,說什麼身子這麼不好可怎麼辦?大期降至,若是怪罪下來我們江家怎麼承擔的起?當時我有點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也沒有心思去細想,隻盼著我病倒的消息傳入半夏耳中,她若是憐惜我,必定會來看我。
或許是上天憐憫,一夜,萬家閉戶,三更之時,半夏從我的窗口躍了進來。
我一見是她,任何的矜持都被拋到九霄雲外,隻緊緊地抱住她,淚如泉湧。半夏見我哭,一開始是慌了手腳,後來就跟著我一起痛哭。我們訴說彼此的思念之情,一邊說一邊幫對方擦著眼淚,像兩個孩子一般。我們凝視著彼此,目光一刻都不舍得從對方的身上移開。
溫存之後我又有些矯情起來。我問她:“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你都不來看我?我給你的信你也從來不回複我,現在又來說這些思念的話,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信?我從未收到過姐姐的信啊。”半夏眼睛一轉,便憤恨地說,“一定是我爹搞的鬼!不讓我和你聯係上!可惡!從此我要和何家脫離關係,再也不要見到他們!”
我驚道:“半夏,不要這麼莽撞!隻為了這點事就要和家裏脫離關係,太草率了!”
半夏氣道:“這點事?我的好姐姐,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找你麼?我豈是那種薄情寡義之人!是因為,因為我受了傷,床都下不了,更是出不了門。”
“受了傷?”其實我早就注意到半夏瘦了許多,但是還沒來得及問她,她這麼一說讓我無比擔心,“你傷到哪了?”
半夏臉一紅,小聲說:“在背上。”
“讓我看看!”
“不要了吧……”
“不可以!我一定要看!快點。”
半夏拗不過我,隻好趴在床上,除去衣服,露出背部。我看見她背後一片紅色的胎記之上那麼多條鞭打的痕跡,眼淚又禁不住往下落:“誰如此狠心下這麼重的手?!”
半夏暗淡地說:“是我爹。”
我更驚訝了:“你爹?你爹怎麼……”
半夏歎氣:“江姐姐,我爹氣惱我在外惹事,一氣之下便把我打了……”說到這裏她突然提高聲音,“他就欺負我娘死的早,沒人護我沒人心疼我!還說我天性頑劣,硬是要逼我成親!說嫁人以後就安分了!這都是什麼鬼話!要不是今晚我趁他和家丁不備逃了出來,估計明天我就要隨嫁妝遠嫁了!”半夏突然轉身握住我的手動情地說:“我不要遠嫁!不要離開姐姐!”
她的赤身裸 體映在我的眼裏,讓我心裏一動。滿滿的愛意似乎被眼前這聰明的女子看穿,她勾住我的脖子吻了上來。從未和別人有過如此親密接觸的我有點驚慌,但是半夏的吻香甜又溫柔,很快我就沉迷了。她脫去我的衣服,兩人在床上吻的難分難舍,緊緊地抱住彼此。或許是愛的真切,雖然我們都不了解情事,但是卻讓彼此很快樂。那一晚,對於我和半夏來說都是很難以忘懷的,我們把自己交給對方,享受著身上愛人的撫慰,深深地結合,時間快的像是被誰偷走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