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些醉了,但是不知道去哪裏?回家嗎?狠心的搶奪了,卻不知道如何去麵對。
他按下門鈴。
開門的女子隻穿著件黑色的性感睡衣,慵懶的樣子,倚著門對他調笑,“是你啊?”
他不語,滿身的酒氣。女人微皺眉,有些意外他半醉的姿態。
“喝酒了?”明知故問。
司徒允依舊不發一語,徑自走了進去。
女人似乎並不介意他的沉默,跟在後麵關了門,尾隨他進了偌大的臥室。
他還不算太醉,隻是整個人癱軟如泥而已。她倒一杯水遞給他,他不接,伸手反而打翻。接著怒吼,“我沒醉。”
女人原本波瀾不驚的麵龐才有了一絲色彩。
“哦?”喝醉酒的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
“到底要我怎麼做,她才會心甘情意將心交給我。”司徒允的言語帶出了未出的哭音,有誰知道他有多辛苦。步步為營,他隻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卻總是適得其反。
明明那麼愛著,卻屢屢將她推遠。
他和古涵淇,她是知道的……偏偏更是不知如何安慰他。
“或許,你愛的方式錯了?”敢這樣直接譏諷他的人,除了她還有誰?她挨著他坐在真皮沙發的扶手上,偏著頭,說道,“我總感覺她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的無所謂,或許她心裏也是在乎你的。”
“允,別將她逼得太急,多給她點時間,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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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森,我代司徒允向你道歉。”
他為她舀湯的動作一頓,良久才悶聲道,“為什麼?”
為什麼?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她也是一愣。
“因為他是我丈夫。”這個理由夠了嗎?她似乎從未承認過這個事實,然而它又是如此自然而然地說出口。
他望著她,很是受傷,“你承認他?”
她笑了笑,有一絲苦澀的味道蔓延唇邊,“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就算她曾經有多麼抗拒被強製掛上司徒太太的名籍,然而,事實是無法改變的,她的身體是屬於他的,就連她的心,好像也在不知不覺中沉淪。
她猛地一驚,為自己心中的想法。
她沉淪了嗎?
“你變了。”秦泰森有些許疑惑些許探視的目光刺得古涵淇不斷的躲閃。
“發生這麼多事情,誰會不變?”
“我不許你變!淇兒,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或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走。”
“嗯?”他說了什麼?古涵淇回過神來,不期然撞上秦泰森帶著期盼的目光。
“我要帶你走。”
“什麼?”
“我要帶你離開這裏,去一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生一個胖娃娃,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多好啊……”男人輕柔的話語輕拂耳邊,猶如三月清風。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是怎樣的意境呢?曾經她有多麼期盼這樣的其樂融融,然而,不知何時開始已轉了畫麵,有她的,有司徒允的……糟糕,全亂了套!
“我會加倍地愛你,還有我們的孩子,不管他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我都會像愛你一樣愛著……”秦泰森越說越激動,仿佛眼前就出現了那幅美好的畫麵。
古涵淇顫了顫,那麼的輕微,她竟然會很害怕秦泰森口中描述的幸福,是因為,那個人不是……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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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涵淇的腦海裏一直回蕩著秦泰森的話語。
我會加倍地愛你……
她隻是個平淡的女子,隻想安然無波瀾的過完一生,而在她年少的歲月裏,以為能和秦泰森在一起,安然守著他就是幸福。
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信念開始動搖,心中的幸福藍圖早也已經找不到他的身影。
車子穩穩地行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