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人追問到底是誰讓他陷害的時候,他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那侍從竟然深情款款的看著歡心,說他其實一直愛慕歡心,他撿到荷包是意外,他以為隻要他這麼一折騰,歡心肯定會為了名譽而跟了他,並且保證隻要歡心跟了他,他一定會對歡心好,惹得歡心差點把指甲給掰斷了。
對於這麼一個前後翻供‘深情款款’的侍從,歡心和福清都是帶著不屑的表情,覺得多說一句話都會被傳染了。福清用帕子遮在唇邊對著歡心小聲的提醒道:“歡姐,那鐲子沒找到,等咱回去了,怎麼跟夫人說?”“能怎麼說,反正不是咱給汙了去了,頂多等會兒讓人拿這小侍從見官,一頓板子下來他肯定會招的。”歡心皺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要她說啊,這鐲子當真是丟的妙,若非丟了值錢的物件,就憑著他闖入內院,根本就沒有理由送他見官,指不定哪天還能看到他在這邊蹦躂呢。歡心這麼想著,就往那小侍從的方向瞄了眼,發現對方正‘深情款款’的看著這邊呢,配著那張臉和他的行徑,讓歡心不由皺眉,恨不得上前衝著那張臉狠狠的踩上幾腳。
最終這人還是被外院的人給送往官府了,至於後來如何,她們自然也不想多問了。
歡心讓人燒了那荷包,然後還衝著那灰燼唾棄了一口,感覺到不挺快就又踩了幾腳。想著回去後跟詹蘇氏解釋一下那鐲子的事情,讓詹蘇氏施壓,最好讓官老爺拔了那想毀了她名譽的人的舌頭才好。
再說那荷包裏放著的碧玉鐲子的去向,其實在先前牙婆來之前,就已經被雲賢收了起來充實了自己的小金庫,畢竟成色還不錯,以後拿去做人情,也不會失了身份。縱然私自闖入內院會被趕出去,但雲賢卻覺得遠遠不夠,這會兒鐲子丟了,事情自然就不一樣了。隻是,那小侍從,當真隻是一名小小的侍從嗎?
那侍從被送去官府的第二天一早,詹蘇氏就差一個嬤嬤去打探了一下,不出意外的發現,那位侍從昨晚半夜就被人用銀子贖了出去。經過這一試探,雲賢和詹蘇氏都隻能無奈一歎。比起詹蘇氏覺得帝都的水深讓人無奈,雲賢更多的是擔心那小侍從的真實身份是什麼,若是普通的棋子,此時多半應該是被滅口了,若是有用的棋子,她就有些擔心了,畢竟有用的棋子所放的地方,就是危險之地啊。
雲賢知道這會兒也隻能如此了,便開始不著痕跡的勸著詹蘇氏著手賺錢的鋪子。如今這商人雖然不至於排在最下等,但也說不上是什麼高尚的職業,畢竟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思想可是一直都根深蒂固的。
可要是照雲賢說,這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句話倒也不是沒有理由可循。跟在君主身邊出餿主意的可不就多是那一肚子墨水的書生出身嘛,誇張點說,那些個文官肚子裏的溝溝坎坎,曲曲折折比那諸葛亮的八卦陣的縮小版也差不多了。如今四國雖然有些小摩擦,但也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多國通商,那油水自然是多的讓人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