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蘇氏撫摸著肚子的手微微一頓,不會的,不會消失的,她會好好保護自己,也會好好的保護肚子裏的孩子,好好的把肚子裏的孩子養大。肚子裏的是她跟夫君的兒子,是繼承人,是夫君的血脈……是她鞏固地位的唯一依托。不能有事……。大夫很快就來了,檢查了一下,發現詹蘇氏沒有大礙,詹蘇氏才放心的讓人打賞了一下,就讓大夫回去了。斜斜的躺在軟榻上,詹蘇氏想到了雲賢留下的那封信。
“歡心,去把那個信遞給我。”詹蘇氏指了指雲賢留下的那封信。歡心忙把那信遞上來,詹蘇氏接過信後,就讓歡心下去煎養胎藥去了。
看著歡心出去了,詹蘇氏輕輕的撥弄了一下那護身符想著雲賢那被她不信任後傷心的表情,心裏不由有些迷茫,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從身上掉下的一塊骨肉啊。這種迷茫維持到她展開雲賢留下的信件前,看到信件裏的東西,詹蘇氏不由一愣,就算她不懂著兵器方麵的知識,也知道雲賢所繪圖的東西非同一般。
雲賢給詹蘇氏的那封信裏的其實隻是一張圖畫,是諸葛亮製作的元戎弩,在較短時間內能發射十支箭,殺傷力很強,但是體積、重量偏大,單兵無法使用,主要用來防守城池和營塞。詹蘇氏用手指輕輕的點著那圖紙下方書著的諸葛亮創作幾個字,陷入了疑惑。
這雲賢到底還是不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那個雲賢?對此,她有些疑惑。
詹蘇氏摸著自己的肚子,既然雲賢說了,這肚子裏的是個男孩,那應該錯不了,男孩……
詹蘇氏不由想到耀武揚威的林氏,想著君後說的話,十年無一子,好不容易懷上了,卻是雲賢那麼一個丫頭,如今讓林氏搶先生下了長子,也怨不得別人,如果雲賢是男孩,一切就不一樣了,她可以名正言順的跟夫君吵鬧,不願意讓他納妾……。
可是雲賢不是男孩,而是女孩。女孩就應該有女孩的樣子,這樣過些年才好嫁人。詹蘇氏這麼想著,就拿起信封和圖紙,慢慢的往焚香的爐子走去,拿起火折子準備燃了那圖紙。反正詹天養一定會勝利,不過是時間長短罷了。雲賢必須和別的孩子一樣,不能是異類。
詹天養陪著親君回來後,就聽著詹蘇氏動了胎氣的事情,忙丟下親君迫不及待的來到了詹蘇氏的房裏,看門後,入目的就是詹蘇氏正燒著什麼,就幹脆上前看了一眼那燒了一個邊角的圖紙,這一眼倒是讓他愣住了,忙攔住了詹蘇氏的動作:“蘇蘇,這……這圖紙是?”
“……”詹蘇氏微微一怔,本能的想要搶回圖紙繼續燒掉,卻發現詹天養已經兩眼放光的看著惟獨缺了書著作者名稱的那一角的圖紙了。嘴巴裏還不斷的說著妙哉。詹蘇氏看著他那般,就悄悄的把信封收了起來,然後衝他微微一笑:“這是我閑來無事畫著玩的,這些天為了養胎,憋得難受,就多找了些雜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