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夫人最近有沒有不適?”趙太醫診脈完後,抬頭問道。“前兩天動過胎氣,但大夫診斷後,沒有發現什麼。”詹蘇氏如實回答道。“夫人身邊的不是麝香,而是另一種比較狠毒的香氣,這防著熏香遠遠是不夠的。”趙太醫慢慢的說道:“親君這一院子裏的女眷身上的都是帶著淡淡的麝香的熏香,而將軍夫人身邊的這幾位,身上帶著的都是讓人難產和產後虛弱的熏香。”趙太醫說完這話,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尤其是詹蘇氏,她本以為有人要害親君肚中的胎兒,不想居然有人也要害她。難產、產後虛弱……詹蘇氏把視線轉向了雲賢。眾人不明為何詹蘇氏會突然看向詹雲賢,都跟著看去,發現雲賢正趴在小凳子上,昏昏欲睡,昏昏欲睡倒不是雲賢裝的,不知道為何,她最近總是覺得沒什麼力氣,想著可能是落水後調養不佳的緣故吧。趙太醫似乎是誤會了詹蘇氏的眼神中的意思,就上前去把手指搭在了雲賢的手腕上,本意隻是做個人情,讓將軍夫人放心,卻不想這一搭,臉色就變了。
看到趙太醫的臉色變了變,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不知這位小姑娘是府邸裏的誰?”趙太醫皺眉問道。“是嫡長女。”“就算是嫡女,也不該如此……”趙太醫似乎有些疑惑,然後轉頭看向了因為他的動作而驚醒,卻沒什麼精神的雲賢,又一次把手指搭在了雲賢的手腕上,然後拿去雲賢的手指看了看她有些呈現青紫的指甲,麵上又是一變轉頭看向詹蘇氏。“請問,這位小姑娘的吃食是誰負責的?”“她一直都是跟著我一起吃,負責食物的都是我院子裏的小廚房的人。”詹蘇氏答道。“一起嗎?那就怪了,且不說那毒,就說夫人的體內,並沒有北鬥石頭粉末,可是這位小姑娘,卻似乎是服了不短的時間了。”趙太醫微微皺眉,既然食物是一起吃的,這投毒到底是從何處?
“北鬥石頭粉末???”“正是,這北鬥石頭具有疏水親油的特性,當人服食下北鬥石粉末後,北鬥石粉末會粘在胃壁上,在長期的摩擦中,會讓人得胃潰瘍,不及時治療會死於胃出血,是種難以讓人提防的慢性毒劑。”趙太醫慢慢的解釋著。“而且,這北鬥石頭很是稀有,又很漂亮,一般打造首飾用,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而且,目前似乎隻有天家能用得這種打造首飾。
詹蘇氏和親君互相看了一眼。若是說親君身邊的人帶的香囊都是將軍府裏出的,親君完全可以懷疑詹蘇氏這個管家的主母。可是這雲賢中毒的話就……“姐姐,我沒有。”親君臉色更加蒼白,她到這個份上在不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就未免說不過去了。隻是此時她難免會懷疑,是不是詹蘇氏害了她的孩子,然後怕自己懷疑她,就給自己身邊放了藥,順便喂了雲賢北鬥石粉末。猜忌一起,想要平複,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