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公主說稍後就到。”早禾此時根本就沒勇氣,告訴太子天騰說,雲賢是半個時辰前說的這話,怕她這麼說了,明個這宮裏,就沒有早禾這個人了吧!
雲賢不喜歡別人打擾她的清靜,不喜歡別人違背她。
所以,她說了會自己過來,早禾根本就不敢去催促她。
太子天騰聽著早禾的解釋,麵色不禁難看了些許,雲賢說不讓去,他們這些奴才就可以在這邊偷懶嗎?
“求太子殿下恕罪,奴婢確實不能違背公主的命令。”早禾見太子天騰的麵色變差,不清楚自己究竟那句話說錯了,惹得太子爺生氣,於是,忙就著跪下的姿勢在地上磕頭求饒。
太子天騰冷眼看著早禾慢慢紅腫的額頭,好一會才收回視線,這殿裏都是雲賢的宮女、太監,他若是執意處置,雲賢不會說什麼,但總歸會有些不舒服,與他之間產生一些隔膜,這種事情,絕對不是他所樂見的。
於是他微微一抬手:“起來吧!清理一下,跟我去後廳。”
早禾聽到太子天騰這樣的話,頓時明白自己沒事了,忙拉起袖子把自己臉上的,尤其是額頭上的微微滲出來的血跡抹掉,然後用劉海遮擋住了傷口,緊追幾步,跟在了太子天騰的身後,與他隨身的小太監並肩而行。
入了後院,太子天騰就猛地站住了腳步,早禾差點撞上了他的後背,疑惑與太子的舉動,早禾偷偷的抬起頭看去,發現自己家公主被一個陌生的男孩抱在懷裏,公主的雙臂環著那陌生男孩的脖子,一副親密的樣子。
雲賢和林翳自然也注意到了他們,麵對充滿憤怒和嫉妒的眼神,林翳下意識的把雲賢的身子摟的更緊了,眼神閃了閃,繼續若無其事的抱著她往裏屋去。
“把雲賢給我!”林天騰幾乎是立刻暴怒出口,話出口後,人已經移動到了二人麵前,林翳還未反應過來,懷中的雲賢就已經到了林天騰的懷裏。
雲賢圈著他脖子的手被用力扯開,雲賢手指上的指甲,也因為這麼用力拉扯而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淺的痕跡。
太醫院的首席太醫隔著珠簾按著雲賢的脈門探了老半天後皺了皺眉頭,既不敢看雲賢,更不敢看站在他身後的太子天騰,於是他把視線轉向了氣勢相對比較低的林翳。
發現林翳也是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天騰上前給雲賢蓋上一條鬆軟的薄毯,然後便轉身走到屏風外,離內室有一段距離後,才停下腳步。
剛剛為雲賢診過脈的太醫們也匆匆的跟著他出去。
林翳對於診脈的結果也很在意,所以自然的就跟著走了出去。
雲賢因為今個被毒發給折騰的夠嗆,加上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所以自然也沒興趣聽他們說了什麼,閉上眼睛沒一會,人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雲賢再次醒來時已經過了掌燈的時辰了,伺候在一旁的早禾告訴她,那皇子翳似乎與太子起了爭執,這會兒兩人都離開了。
“爭執?何時的事情?你為何不叫我起身?”雲賢有些激動的要起身,被早禾按住了。
“我的好公主,求您好生歇著,您的身體真的是不容您這般折騰了。”早禾忙按住雲賢,她可是接到了太子爺的命令,在公主身體沒有大安之前,不要讓公主離開寢宮半步。
無奈地重新躺回到床上,雲賢忍不住吐了口濁氣。:“你去讓人去告訴太子爺,就說我醒了,讓他來一趟!另外,看看林翳如何了。”
“早禾省的!”早禾忙一俯身,對於自己家公主與太子爺親近,她是沒有任何反對的,隻是那個皇子翳,她是一百個、一千個不願意讓公主與其接觸。
聽說,那個皇子翳,是不祥之人,當年他出生的時候,大災到來,君主才給其起了這麼一個名字。
翳——一方麵是指遮蓋,寓意他的出生是醜事,必須遮蓋,一方麵是病症,同時還是有一層意思是因為翳這個字,古同“殪”,‘樹木枯死,倒伏於地。’的寓意。
沒一會,早禾就回來了,帶回的消息卻讓雲賢大吃一驚。
原來林天騰和林翳起了衝突後,去阻止的人,居然是君主天轅,而且,君主天轅居然沒有偏袒林天騰,直接讓兩人在祖先牌位前跪上一晚,期間不容許二人進食,更別容許人探視。
“君主這般作法,總讓人覺得不妥,太子爺畢竟身份尊貴,君主不重罰皇子翳就算了,為何還要一同處罰太子爺?”早禾其實算起來,算是太子爺的擁護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