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賢一路上陪著嚴瑾瑜隨意的逛著,她對那些攤位上的小東西,並不能看上眼,自然也不會多上心,嚴瑾瑜是男孩子,又過了玩樂的年歲,
對於那些花裏花俏的玩具和女孩子的飾品,自然也不怎麼上心,兩人就這麼沉默的走著,說是逛街,倒不如說像是趕路一般。
雲賢本隻是想著能拉攏舅舅一家,對於這些人,算不得上心,此時正覺得無聊,就見常凜從護城河對麵路過,雲賢頓時來了精神,拉著嚴瑾
瑜就往青石板橋的方向走,準備追上去看看。
不想這左追右趕的,就到了她一直挺想去看看,卻因為一些記憶,有些地處,不敢去的地方……煙花巷。
剛入了巷子,他們就被常凜給甩開了,雲賢不禁有些迷糊,如果真是常凜,為何她叫他,他不回不說,還甩掉了他們?
嚴瑾瑜畢竟已經通人事了,這會兒正臉通紅的拉著雲賢,要把她拉出去,兩人這麼拉拉扯扯的,惹得了樓上攬客的姑娘們的嘲笑,一口一個
兔兒爺的叫著。
這會兒縱然是雲賢,也忍不住臉紅了,卻不願意就此打住,幹脆低頭繼續追著常凜的方向。
兩人追了好一會,終於在浮雲樓前停住了。
“表妹,我們還是別進去,我雖然沒來過,但也知道,這浮雲樓不是什麼幹淨的地方。”嚴瑾瑜臉通紅的說道,其實他在隨著爹娘入帝都的
時候,同車的客人們就在討論這浮雲樓,聽說裏麵都是兔兒爺,是小倌。
不過聽說這浮雲樓裏的小倌,個個漂亮,識趣,所以很多不愛小倌這一口的人,也會去試試。
雲賢追到了這裏,自然是有些不甘心,她可是清楚的記得,當年她就是從浮雲樓的人手裏帶走了常凜,後來常凜的失蹤,估計也和浮雲樓脫
不了幹係,她不說不代表她不疑惑,隻是礙於常凜不提,她不好提及罷了。
“走,進去看看!”
“不行!”嚴瑾瑜忙拉住雲賢,阻止她往浮雲樓走,:“你若是這般,我就告訴姑姑和姑父了。”
“你……。”雲賢狠狠的瞪了嚴瑾瑜一眼。
“雲賢,你是女子,該遵守的禮數,不能少,為女子者……。”
“行了!別說了!”雲賢打斷了嚴瑾瑜的話,她最討厭的就是這般迂腐又無用的書生了,若不是她清楚的知道未來嚴家的走勢,她此時真想
離這位嚴瑾瑜老兄遠一點。
“好,我不說,但你也不能去!”嚴瑾瑜堅持。
見他如此堅持,想到如果自己執意要入浮雲樓一看的事情讓詹天養和詹蘇氏知道了,必定是免不了一頓說教,詹蘇氏對她的一些好感也可能
因此而沒了,她就覺得不舒服。
也罷,稍晚些,甩開了這古董一般的嚴瑾瑜再回來一趟便是了。
嚴瑾瑜見雲賢乖巧的隨他一同離開,才慢慢的鬆了口氣,同她一路往前走,兩人在街上又逛了一會兒,雲賢就提議先去茶樓坐著歇一會兒,
等夜市上來了,好逛逛夜市。
嚴瑾瑜對於女孩子家逛夜市的事情,其實還是覺得不妥,但因為雲賢年歲小,又有自己陪伴著,也就由著她了。
喝了杯茶水後,雲賢就借口去方便,然後溜了。
當雲賢從茶館後門出來後,早已等候多時的硯台和湘繡就把馬車趕了過來,伺候她上車。
“去浮雲樓……。”雲賢隨意的整理了一下頭發。
“小姐,浮雲樓那邊不簡單,不如我和湘繡去吧,您就別冒險了。”硯台揚鞭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的人,上次好不容易混進去
,現在卻沒了音信,所以……。”
“我現在對浮雲樓沒興趣,我有興趣的是一個人,最近我見過常凜了。”
“常凜?他不是失蹤了嗎?”硯台一愣說道。
“硯台,你最近很長時間沒回帝都,怕是不知道,這常凜最近可是很有名的。”湘繡忙解釋道:“小姐前些天落水,也是他救了小姐一命,
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我們這些年不斷的找他,也沒有音信,突然又出現,是不是有些不對勁?”硯台對於那個常凜,其實從某些程度上來說的挺厭惡的,畢竟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那常凜都是透著古怪的。
硯台的疑惑,其實也正是雲賢的疑惑,一個失蹤幾年的人,突然出現,而且以這麼高的姿態出現,未免有些古怪了。
“小姐,硯台說的沒錯,依我看,您還是回去吧,我和硯台去一趟就是了,反正常凜的話,我們都見過的。”湘繡仔細一思量,也覺得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