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責任番外之我能把後背留給你嗎?
第二天起來已經是藍天白雲了,阿狸被刺眼的陽光弄醒了,他在被子裏伸伸攔腰,腰間傳來的感覺叫阿狸很吃驚。到底是什麼?等著阿狸的神智都回來了,他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頓時大驚失色。
阿狸不知什麼時候躺在了李恪的肩膀上,睡夢裏麵暖和的抱枕不是妹妹小時候送給自己的玩具,也不是自家娘子的身體,而是——阿狸生出來一種想幹脆自我了斷就一了百了的感想。阿狸躺在了李恪的肩膀上,李恪的胳膊環住了阿狸的腰,而阿狸好像是個狐狸一樣蜷縮在人家的身邊!要是個美人就好了,阿狸心裏吐槽著,整天身上高的香噴噴的,我還以為自己抱著平康坊的花魁呢。
阿狸小心翼翼的把李恪環著自己的胳膊給拉開,誰知剛動了一下,睡夢中的李恪就哼哼著不幹了,胳膊一使勁把阿狸緊緊地圈住了!
混蛋,我不是你的娘子!阿狸在心裏嘀咕一聲,轉轉眼珠,湊在李恪的耳邊,忽然大聲的叫起來:“高麗奴殺來了!”
“哎呦,你想把我壓死啊!”阿狸話音剛落,李恪就猛的翻身把阿狸給壓在身下,阿狸猝不及防,腦袋重重的撞在床板上,發出很大的一聲。他蜷縮成一圈抱著腦袋不斷地哀號著。“哼,活該,誰叫你謊報軍情?若是放在軍前你的腦袋都要被搬家了,還敢抱怨!”李恪說著伸出手捏著阿狸的臉,使勁的蹂躪他。沒一會,阿狸就成了炸毛的狐狸了,掙脫了李恪的魔掌,阿狸可憐兮兮的躲在床腳裏,抱著自己的臉:“誰叫你纏著我不肯起身,快點起來了!昨天是誰要趕著我連夜趕路的。今天還賴床!”阿狸說著在枕頭底下摸著什麼東西。
李恪翻個白眼,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來個精巧的象牙梳子:“馬瘦毛長,你和乞丐一樣了。”說著李恪從枕頭下底下拿出貼身的刀子蹦下床了。阿狸拿著李恪扔過來的梳子看看,怪叫一聲:“這個好精致的梳子,是那個美人給你的定情物啊。別是平康坊的花魁娘子,叫我猜猜看——小氣鬼拿走幹什麼!切,人家也有。”阿狸鬱悶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暗想著李恪的小心眼。這個人的脾氣真的不怎麼樣,算了想著他們家的人脾氣都不怎麼樣。算起來還是聖人的脾氣更好些。先帝幸虧沒叫李恪做太子,這個小心眼的家夥不定要怎麼嫩折騰朝臣們恩。
阿狸三兩下的把自己收拾整齊,仆人進來幫著主人穿好衣裳,阿狸的靴子總算是烤幹了,踩著舒服幹爽的靴子,阿狸的心情好起來。很快的早飯端上來,阿狸想起什麼對著仆人說:“咱們的幹糧準備好了?昨天有沒有民夫生病的?”正說著底下的官員進來彙報說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因為阿狸一路上對民夫們很好,沒有人生病,也沒有人死掉,大家昨天晚上休息的很好,已經準備好了上路了。
“好,就出發!”阿狸說著一揮手,很有點拉風的感覺。他的話剛出口忽然頓住了,轉臉對著李恪笑著拱拱手:“請參軍出發吧。”人家是來接應的,前麵的路程阿狸也清楚,離著前線更近了,沒有軍隊的保護,滿載著糧草輜重的隊伍很容易成為敵軍覬覦的目標。
李恪哼一聲,臭著臉站起來。穿著一身戎裝的李恪倒是比平常多了些英武之氣。阿狸摸摸腦袋,跟著李恪一起走了。
路上還算是平靜,裝著糧草的車子很沉,車輪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阿狸一路上倒是沒閑著,騎著馬在隊伍的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什麼車子發生故障啊,什麼有誰掉隊了,阿狸一路上從隊伍頭到隊伍尾,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李恪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了,隻帶著軍隊保護著運量的隊伍慢慢的走著。跟著李恪身邊的士兵見著他生氣了,也隻好默默地幹自己的事情,生怕李恪生氣起來,他們跟著倒黴。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畢竟是先帝的皇子,雖然現在走背字,人家還是吳國公呢。
前麵探路的士兵回來了,在前邊的山穀裏麵好像有高麗軍隊的埋伏。阿狸聽見有人來劫道,頓時來了精神,挽著袖子要做出來大幹一場的樣子,結果隻聽見李恪冷嗖嗖的說:“你還在這裏看守糧草,我帶著軍士們前去把那些高麗奴給掃平就是了。”
“你傻啊,是不是跟著高麗人廝殺的把腦子都給人家同化了。那些人就是專門等著糧草的隊伍來才下手的。你帶著軍隊過去他們早就是望風而逃或者搬救兵去了。不如這樣……”阿狸湊近了李恪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話。“我這個主意很精妙,你看如何——哎呦,你又打人!”阿狸生氣的躲開李恪飛過來的巴掌,李恪斜睨著阿狸:“我早就想好了,隻是沒說。誰像你,整天耍嘴皮子。把你的衣裳脫下來,我要裝扮成你的樣子。還有叫那些民夫們也把身上的衣裳脫下來,和士兵們交換。”
阿狸訕訕的笑著,緊緊地捂著身上的衣裳:“那個,我身體弱,還是叫阿發拿一件新的衣裳給你吧!”說著阿狸就要溜走,結果被李恪抓著領子給拎過來,逼著把身上的袍子給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