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才走了幾步,巷子夾縫裏便閃出來了一個比她高上一頭的男子。男子的身手極快,不過再快也沒有阿凡快。阿凡借牆向上,她一隻手把住男人的肩膀從男人上方翻過,匕首在男人的脖子處虛比了一下說:“好了,你已經死了。”
男人有些驚訝,他感覺自己還沒有出手就已經“死了”。男人的眼裏滿是不甘心,阿凡看出了他的心思,然後給了他一句:“你早有準備還這樣慢?不服不行。”
的確,他是早就埋伏在這裏的,而阿凡卻不知道這裏哪裏有埋伏,埋伏了多少人。男子聽了阿凡的話,先是一怔,隨後向阿凡抱了一拳說:“在下心服口服。”
服就好。阿凡轉過身繼續往前走,她警戒的姿勢讓男人有些好奇。本來男人完成了試探就可以走的,但是他對這個女子產生了興趣,他還是第一次來不及出手就讓人“殺”了的。所以他想看看,這個女子如何走出這個巷子,去見青衣樓主。
男人望向上麵,他知道下一個埋伏,是在天上的。
阿凡反握著匕首走了兩步就不動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持一把短刀從天而降,阿凡依然沒有動。後麵那個看熱鬧的男人都為她著急了。
白色的身影衝下來,阿凡微微側身,她伸手就拉住了白色身影的手臂,接著巷子裏響起了骨骼錯位的聲音。這還沒有完,白色身影手裏的短刀掉在了地上,阿凡弓起膝蓋頂向了白色身影的肚子,另一隻手卡了一下白色身影的脖子,還是那句話:“你已經死了。”
白色身影一個後空翻落在了地上,那是個長相清秀的男子。他用牆卡著自己脫臼的手,“哢嚓”一聲接回了原位,白衣男子疼地冒了一頭的汗,然後他說出了與後麵那個男子相同的話:“在下心服口服。”
巷子的另一頭,暗室裏,一個化著旦角妝的男人站在窗戶處,他甩了一下長長的戲服袖子輕聲說:“木狼,很有意思,對不對?”
站在他身邊的木狼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也是一個極為自負的男子。
“如果她能穿過這條巷子,我就去會會她。”木狼的眼裏毫無表情。
青衣的男子說:“去,讓花兒代我唱一段,這裏的戲,比台上的更好看。”青衣男子的話一落,立刻有個婢女退了出去。
木狼多看了戲妝的男子一眼說:“你真得相信,這個女人有那樣厲害?”
戲妝的男子笑了:“我看人,好像還沒有走眼過。”
阿凡已經走了巷子的大半了。她身後已經站了五六個被她“殺死”的人了。那些人有男有女,年紀有大有小。他們都沒有走,看來他們都喜歡看戲。
“太快了!我正要出來,她就把我揪住了!我氣息藏的很好的!”一個看上去十五六的少年抱怨著。
“我還不是,一世英明就這麼沒了!”一個年紀大一些老者說。
阿凡本來是弓著背的,這時候她突然站直了身體,對著一麵牆說:“你看得挺爽啊?是不是還有最後的殺手鐧啊?這對我可不公平啊,我體力可是耗費了好些了。”
那個十五六的少年見阿凡發現了牆上的暗孔,他更驚訝了:“這你都能發現?”
不錯,阿凡就是在與青衣樓主說話。
暗室裏的青衣人笑笑,阿凡身側的一麵牆動了動,牆上開了一扇門,那個一身戲妝的男子與木狼就出現在了阿凡的麵前。
“好——身——手。”戲妝的男子用戲腔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