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清之前本已是解元,兩個月後便要參加三年一次的科舉大考。
科舉本就是決定前途之事,徐長清自然不會怠慢,這兩個月除去玉店之事,便是專心看書,小銀狼方還年幼,正是需要關懷看護的時候。
徐長清每每習書顧及不到它,將它給別人帶時,這小家夥便是耍起脾氣到處找他,總能聞著味尋到他身邊來,若是強行讓人帶走,便會瞪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一天不吃也不喝,隻是趴在地上逗它也不玩耍,如此這般,嚇得雲姨急忙將它又送到徐長清身邊。
直到見到徐長清這才有點動靜,用著那細細的小牙,可憐兮兮的咬著徐長清的袖口不放,嘴裏委屈的直嗚嗚。
徐長清雖知道它的那點裝可憐的小伎倆,但想到這小東西確實還小,大概隻有正常孩子兩歲多點的心智,別看平日精神頭很足,但是畢竟是由男子腹中產下,也不知會有什麼先天不足之處,若是真將它丟開數日不管,徐長清嘴裏不說,心中也是極不放心,無奈之下,隻好讀書的時候也將它帶在身邊。
銀狼天生調皮,一刻也沒有老實樣,總是搗亂,不是弄髒了徐長清寫好的字,就是爪子沾墨染了書,每當此時徐長清都會毫不手軟提起它,然後重重拍打幾下,小東西似知道自己犯了錯一般,次次都老老實實的被徐長清抓去挨揍,打完便露出一臉的委屈兮兮,有時候還會縮成一團離徐長清遠遠的,眼淚汪汪的樣子。
待徐長清暗忖自己是否下手重了些,給它揉揉一番,喂點綠液後,過了一會,又是原形畢露,在屋裏作得天翻地覆,徐長清撫著額頭青筋,忍無可忍之下又是抓住它拍打一頓。
一天下來最安靜的時候莫過於是中午午睡的兩個時辰,這小東西最喜歡睡在徐長清懷裏,露出半個腦袋來,四躺八叉極是好笑。
徐長清也是一改之前它調皮時的嚴厲模樣,手指邊是在胸口處輕輕摩挲著它,邊是看著書,那軟軟的一團此時緊貼著胸口處,竟似又回到當初一小團生丹在腹中時的感覺,
偶而睡得迷糊些,小銀狼便動了動,伸出一隻小嫩爪子到衣外,徐長清看了會書,低頭趁它睡覺時,便親親摸摸那隻銀色小爪,那小爪子像是知道自己討人喜歡似的,頓時伸得老長,張成扇狀,爪尖最近生了點硬尖,大概有些癢癢,竟是睡夢中都不忘讓徐長清給捏捏揉揉,好讓它舒服。
徐長清看著它那睡著的小樣,不由笑笑,續而又搖了搖頭,無奈感歎,這小東西,實在是越來越嬌慣的不像話了,若是放在兩年前,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這麼疼愛一隻小銀,不過此時的的確確是萬般憐愛。
兩個月後的京城會試,各省的舉人及監生皆到場應考,有憑真才實學,也有靠後台背景甚至於作弊,探知試題賄賂考官加上衣袍夾物,手段應有盡有,各顯神通。
徐長清早已是今非昔比,就算是不打點,憑著他的背景,也無人敢與他下絆,加上寒窗苦讀多年,學有所成,竟是一舉中了會元。
月後便是殿試,巧的是那天還是皇帝的壽辰,便由大臣主管殿試,這大宛的殿試前十名都是當天定奪,後續排名在三日後會發榜公告。
負責殿試的大臣與戰老將軍一向交好,自是偏重於徐長清,且見徐長清也卻是有真才實學,一手字寫得極為風流傲骨,對提問也應答如流,便毫無疑問的成為了三甲之首,高中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