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個時代,能夠橫穿西北草原,從北方異族的手中,安全的販來馬匹這種對於中原大地來說,極為稀缺的戰爭資源,本身就是一種能力的體現,其能奈絕對不可小視。這兩個人,對於自己欲想改變自身及家人命運的目標,是否會有所幫助?除開報恩,自己是否也應該好好的與人家結識一番呢?
在張威腦中,如今最為關注的,便是如何改變自身及家人的命運,特別是自己父親的命運。他可是清楚的知道,如今已是182年底,如果曆史不發生變化,那麼距離184年三月,自己父親身死命殞的時間,可就隻有一年多那麼一點點了。所以,一遇到事情,張威必然都會先往這方麵想一想。
尤其是根據已知信息的分晰,這兩位,確實應該是大有能奈的兩個人。結識這樣的兩個能人,即算對自己沒有什麼幫助,但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害處。不過,自己有什麼東西,能夠吸引到這兩個人呢?一邊走著,張威的腦袋,不由得極速的轉動了起來。
兩輛馬車,都在馬群後方,相距其實並不太遠,不一刻,張威跟著來鶯兒,已然見到了自己的這兩位救命恩人。
蘇雙、張世平,兩人都是四十餘歲的年紀。滿臉滄桑,體格略顯雄壯,外表看起來,似都頗為平凡,並無出奇之處。不過,有了那份來自未來的神秘記憶,張威自己不會膚淺的認為,這兩個人就真的隻是兩個平凡的小人物。
張威首先,極為鄭重地拜謝了兩人的救命之恩,以及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期,特別請人照顧自己的恩情,執禮甚恭。這讓蘇雙跟張世平二人頗為感動。
所謂士、農、工、商。士,指讀書的;農,指種田的;工,指做工的;商,指經商的。又謂士與士言行,農與農言力,工與工言巧,商與商言數。四民之間,如非必要,基本上互不往來。商人,雖然有錢,其實在古代,社會地位頗為低下,在四民中排位最末,並不受人尊重。不像現代社會,有錢的就是爺。
或許,他們起初救下張威的時候,並不知道張威的能力,隻是基於基本的人情道德。然而,在他們一路行來,見到沿途那數百匹,基本上都是一槍斃命的狼屍之後,張威的地位自然就直線上升了。
或許有人會認為,在整個東漢時期,武人的地位也並不如何。然而這兩位,可並不是一般人。他們,可以說是在整個三國時期,都極具傳奇色彩的商人了。商人,常年四處奔波。他們是對各種社會現象,反映最為敏銳的一群人。
雖然黃巾起義尚未正式暴發,但畢竟整個社會亂象已呈。這兩個人根據種種情況,很自然地就推斷到了,武人的時代已然來臨。不然,他們也不會在劉、關、張能力還未顯的時候,就舍得花那麼大的代價,去主動結識他們了。商人重利,可不是傻子。
每個社會的動蕩時期,都是武人的時代。既然社會亂象已呈,那麼武人地位的提升,自然就成為了必然。再加上,張威還是這麼年輕。如此年紀,便有如此能奈,前途自然是不可估量。
這麼一個在他們看來,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對他們執禮甚恭,即使是對方的救命恩人,但張威的表現,也已經讓這兩人極為滿意了。在兩人的示意下,張威登上了他們所乘的馬車。來鶯兒自然也上車侍候。
蘇雙和張世平乘坐的馬車,車廂布置跟張威先前所在的馬車,又自不同。馬車兩側及車門對麵,各是一排座位,每排座位上麵,都鋪著一層厚厚的毛毯。然而在四個角上,卻各嵌置了一張小台板。可以放置茶杯酒碗什麼的。在乘車的途中,可以稍作消遣。總而言之,整個車箱看起來,顯得那麼的溫暖而又舒適。由此也可看出,這兩個人,還是頗會享受生活的。
張威拜謝就坐,在得到蘇、張二人的示意後,來鶯兒就開始給三人布置酒水。漢時的酒,其實極為清淡。其實張威以前在並州軍營,每次戰後慶功之時,也曾飲過不少。那時也並無什麼不適的感覺。數十個粗壯漢子,大碗喝酒,反而每次都覺得頗為盡興。然而今日,飲著杯中的酒水,張威卻不知怎的,總感覺不太對味。
這究竟是什麼原因呢,難道蘇張二人招待自己的酒,會有什麼問題!張威不由得心下暗暗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