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我們的指紋相重疊,我以為,我們就是世間最好的朋友。
我按著你的指印隨著你的琴音,認真的吹著笛子。那就像你的發絲被微風舞動的慵懶。我那時候,真的眼中隻有你。
這樣的友情,讓我滿足,滿足的一呼一吸,追隨你的琴音,纏繞你的靈魂,這就是娘說的依賴,娘說的幸福。
無心,到底是時間改變了你,還是世界讓你升華。可以讓你將我推向宇宙的狹縫,不能呼吸。
你的琴曲猶在耳邊,我的愛情卻已經讓我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其實這樣也好,這樣我的劍更鋒利。
“無住,你這劍明明是‘迦南香’,怎麼被你練成‘太極劍’!”翟總管的大子在花園的長廊中調零說。
“迦南本就是樂土,怎麼使不得太極劍?”我手腕暗暗用力,讓手裏的劍淩厲起來。
“呦喝。到用氣力來了。屁股都撅起來了,手腕子疼不疼啊?”大哥笑嘻嘻的走到我身旁。
“大哥,你別說笑我了。”我停下劍招,原地立定,“下午我再去廟裏一趟,問問師傅,這‘迦南’怎麼就這麼難練?有沒有什麼訣竅?”
“也就你娘慣著你,讓你個大姑娘不舞月弄花,不習女紅,不懂香料。”大哥拿過我的劍,舞起來一套太極劍。
在我看來步步謹慎,如流雲灑脫,氣勢內斂。
“這可是太極劍?要不我該學這個好了。太美了。”
“你這孩子,一套劍法三生三世,怎麼這才半年,你這‘迦南香’就不是個味了?”
“我這是太極拳學多了,自然而然的就變‘迦南太極香劍’。”
大哥邊舞劍邊說,“說的你到成習武的好苗子了。”
“不都說我是習武的好苗子。。。。”我小聲嘀咕。
“你哥我耳朵不背。”
“你們兄妹一個樣兒,這晨起好時候,都弄了刀槍。看這殘花,真是零落塵泥碾作塵。不是一般的悲慘。”無心端著托盤,婷婷嫋嫋的走來。
“模樣是好模樣,就是嘴快的我這劍都追不上。”大哥收勢,向著無心走過去,接過無心的托盤。
“這碗水裏怎麼還有玫瑰花瓣?”大哥驚異的問。
“這是好法子,可以讓無住多多往風花雪月轉的方子。”無心故作正經的回答。
我擦拭手裏的劍,坐在院裏的石凳上。大哥也將托盤放在石桌上,然後坐下。
我端起碗來,咕咚咕咚的喝掉。
“真是牛嚼牡丹。”大哥也咽了一口口水的樣子。
“我這就是俠骨柔腸。”無心站在我對麵,挨著大哥很近。我微微有些赧然。無心那時笑得溫柔灑脫,就像大哥舞的劍。那時候的我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覺得無心和大哥是要在一起的。那時候,我也為此感傷過。
總覺得無心的日子簡單,這樣再好不過。慢慢地我就開始向無心訴說我對簡京的向往,我對蘇暮星的向往。
“無住,你一定要去簡京找蘇公子的吧。這幾天,他可有來信?”無心抱著蘇暮星的信件坐在回廊裏,邊看邊問。
“收信不是一直是你全權代理,怎麼這時候到問起我來了?”我那時就心神微酸,不由得說:“莫道少年不識情,無心巧折今春花。莫不是思春了?”
“當春乃發生,萬物似遠山。”無心從信件裏抬起頭來,衝我明媚一笑。
我心裏咯噔一下,後背瞬間出了一層薄汗。凝視著無心的樣子,頭一次這麼清晰的感到無心的壓迫感。
“我去母親那裏請安。你馬上將信件給我。”我有些淩亂,心裏的酸脹不知道如何派遣,可還是放柔了語氣。
“無心照辦便是。”我瞅著無心有些淒楚,突然對友情產生了疑問。
我從無心手上一把奪過來信件,快速的往母親的住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