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莫負少年時(1 / 2)

人生就是忘懷,沒有誰對誰錯的過去,隻有望梅止渴的憧憬。

“大膽賊人~天子腳下戲優伶。”一個穿著白衣的小生在戲台上高喝。

“誰敢攔我?我是當朝太傅子。”一個掛著黑須的錦衣小生在台上利索的打了個筋鬥。

“我乃入京趕考一小生,怎能瞎了雙眼讓賊人在街坊裏撒野。”

“隻怕是你看上了這妙伶,想要和我搶一搶。”

“哪裏話,吃我一拳。”白衣小生一個回旋給了這錦衣小生一拳。

“你,你這庶民,看我不把你滅了九族。”

這戲太誇張,那時候,我可不記得左羊有那麼好打。當時我也是費了半天功夫的。怪隻怪,當時的優伶太清高,怪隻怪當時我初生牛犢不怕虎。想想兒時那奇異的英雄救美,怎麼就這樣讓一個妙人兒成了那當朝權貴的麵首。

“小姐,主母讓我拿信給你,並說她已經準了。到時,16歲大禮在京裏的大樓子裏辦。”月眉姑姑拿著蘇暮星的信紙,遞給我。從寺廟裏回來以後,收信就由著月眉姑姑負責。

我那劍,也從此在廳堂裏懸著。每一日練著太極拳,想要拋去那些惱人的思緒,拋開那些關於蘇暮星喜歡誰的臆測。

一點一點的,台上的小生和花旦慢慢的相依靠,互許一生。

我笑得好苦,一生怎麼夠,三生才好。

這愛來的太突然,讓我一個人獨飲至天明。那小生扮相怎嘛看,怎麼淒苦。這時的你是歡笑還是淒苦。無心的婚禮,我終歸是跑了。你們的大紅燈籠似乎還在我眼前飄,挪不走的痛一直一直掐著我的氣管,像被扼住喉嚨,離不得,見不得。蘇暮星是一根刺,那人就是一杆槍。

在這世間的女子,可有我的憂鬱的,我的心情。分不清,看不透,僅僅隻是一瞬間的彼此。誰又比誰更自由。自由的是身還是心。

在拳術中總是可以開悟的。

“無住,這信裏到底寫了什麼?”無心在我身邊轉悠,淡雅之氣卻絲毫不減。美人美姿儀,不假。

我舉高信紙故意讓無心著急,“信裏說”。

我故意停頓,看著無心的芙蓉粉麵嬉笑,做出一副流氓樣,摟住無心的肩膀,“給爺笑個。”

“笑,笑,我讓你從此笑個不停。”無心照著我的腰肉就是一招九陰白骨掌,一擰。

哀嚎遍野,疼啊。果真是名門將相出烈女。

“快,信裏說什麼?”無心不依不饒的要搶信紙。

“說,我看看。”我拿著信紙,抬頭擋住太陽。陽光透過宣紙,顯得字跡靈秀溫雅。

“望二位妹妹可以與下月來簡京遊玩,吾自去府上請命接閨。聽說,無心妹妹16誕辰,吾自在簡京有所準備。吾當中貢生,已有糧餉。適才要進兄長之能。”

無心一字一句的念出,音未落,淚先流。

這時候,誰人不是濕了眼眶。

這樣日日盼著的一個人,在漫長的時間裏,早被幻想烘托的不似人間煙火。

親愛的,無心,我這樣的愛你。以至於再後來的後來,為了我們的友情而瘋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