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七日還是多久麼,就不是她能掌控的問題了。

磨完了指甲,安以諾將剪刀放到一邊,小丫頭忙幫忙收起來,她縮回床上,開始解自己的喜服,今天黴運當頭,一身磕磕碰碰,剛剛又經曆了一場肉搏,現在真是累得要死,隻想好好睡一覺。桑榆上來幫忙,她擺擺手,還不習慣讓人家服侍脫衣服。

桑榆在一旁看著小姐自己脫喜服,這本來應該是王爺給脫下來的,呸呸想什麼呢。隻是小丫頭看著小姐青蔥白玉的手在紅喜服間忙碌,年幼的少女情懷就酸酸澀澀的,對王爺的不滿升華到一個更高的層次。

看小丫頭還站在這裏,安以諾脫到一半有些不習慣,讓桑榆出去了,關上門,安以諾脫掉衣褲穿了個肚兜在床上翻了幾翻,將床上那些桂圓花生通通掃到地上,躺到被子裏,一股甜膩膩的味道撲鼻而來。

下身光溜溜的,穿著外褲肯定是睡不了,一脫就什麼都沒了,也不舒服,安以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烙燒餅,難道自己穿越到古代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祭拜了黃帝入行做裁縫?

內褲勉強能做出來,這內衣……

安以諾拿被子蒙住頭,真愁人。

這具身體幹幹瘦瘦的,不知道要吃多少油水才能補的健康一點。

聽今天門外那侍女的聲音,明顯是驕縱的很,這麼一看,那主人就不是什麼好貨色,自己不去招惹她,說不定她還是不會放過自己,唉。

我趙安以諾十八年來頂天立地,智勇雙全,崇洋媚外,呸錯了,驍勇善戰,不是爺們甚似爺們,難道要栽到這個時空裏?

唔,現在已經不是趙安以諾了,現在叫安以諾了。安以諾,名字挺好聽的,今天還沒來得及照鏡子,不知道長得怎麼樣。求上帝垂憐,千萬不要給一張慘不忍睹的臉。

不過看今天那個睿王爺對自己的厭惡程度,似乎不可能是如花似玉型啊,好歹弄個眉清目秀也可以啊,千萬不要給一張她自己都想撇掉的臉啊。

也不知道這個時代的鏡子質量好不好,能不能看個清楚還是問題呢。

這樣胡思亂想著,身體在大腦之前沉睡過去,她在滿是甜膩香氣的被窩裏,坐了一個甚是美妙的夢,夢見自己穿越回去,還帶了滿身的珠玉首飾,把它們全當古董買了,買出來的鈔票用了一輛卡車拖著,裝的滿滿的,而自己坐在卡車車廂裏,周圍全是鈔票,還散發著誘人的甜膩氣息。

夢中的安以諾幸福的彎起嘴角,伸出小舌頭舔舔嘴唇。

不過當那個卡車司機回過頭的瞬間,這個美夢就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噩夢,那雙黑曜石般澄亮的眸子,怎麼看都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