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琉璃站在俯視著邊關十六州的高山之上,雲霧繚繞,綠樹成蔭。這裏是山頂,有著高處不甚寒的寒冷,以有著高處高瞻遠矚的好處。放眼望去,邊關十六州都在眼皮底下。
對於慕容乾正的所作所為,已經全部傳入薑琉璃耳中。
這棲霞山雖然離的邊城不算近,但是消息還算靈通。山上是薑琉璃的師傅淨慧師太靜修的地方,那時候拜師的時候,她就知道了。所以,那時候打算著離開慕容乾正,薑琉璃早就計劃要躲到師傅處。
也早就料到,慕容乾正會發了瘋一樣的找她。所以她躲在這山上,是非常的安全,慕容乾正怎麼也想不到,她會躲到山上。
本來,薑琉璃還想,自己一個人躲在山上就好。沒有想到,淨慧會在這時候,也回了棲霞山。看著一臉狼狽的薑琉璃,淨慧心中已是明了,什麼也沒說,就讓薑琉璃住了下來。
時不時,給薑琉璃帶回一些外界的消息。
比如說,這些日子來,慕容乾正封鎖了邊關十六州,發了瘋一樣的尋找著薑琉璃的身影。如今邊城十六州,到處都可以見到薑琉璃的畫像。
一時之間,薑琉璃不免悲從心來,他這又是何苦,為何不願意就此放手。糾纏下去,於他們兩個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都歎一聲情字傷人。見著徒弟如此傷懷的模樣,淨慧師太哪能不心疼,走到薑琉璃身邊,輕聲安撫著,、
“璃兒,你這是何苦呢。”
“師傅。”薑琉璃回過頭,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沒入師傅的懷裏,
“我以為,離開他,我雖然會難過,但是過些日子,我就會好的。可是,離開了之後,我才發現,我離不開他了。師傅,我真的好難過。”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淨慧師太無奈的搖了搖頭,拍打著薑琉璃的背心,
“既然離不開,為什麼不回去呢,回到他身邊去。”
“不可以。”抹去眼中溢出的淚水,薑琉璃揚著眼,看著淨慧,
“他是如此尊貴的身份,怎麼可能隻有我一個。而且,就算是他願意,皇室的人,還有世家大族之間,又怎麼會允許他這麼做。師傅,我不想委屈了自己,我也不想他為難。”
“你真的隻是這麼想麼?”淨慧接過她的話,抬頭,望著薑琉璃。清明的眸光,像是一道陽光,徑直照入薑琉璃的心裏,讓她心裏的那些陰霾都無所遁形,
“璃兒,其實你隻是在逃避。你根本就不相信慕容乾正,你也不相信你們之間的愛情。”
“師傅,我……”不知是不是淨慧說中了薑琉璃心中的所想,薑琉璃一時間竟是啞口無言。
“好了,你好好想想吧。”不再逼迫薑琉璃,淨慧放開薑琉璃的身子,踏步離去。
“不相信麼?”喃喃低語著淨慧的話,薑琉璃茫然的望著眼前的山峰,
“不相信麼。”
卻不知,邊城的別院內,酒氣衝天。慕容乾正抱著一壇壇女兒紅,坐帶房內的地上,背靠著屋內的紅柱,端的是一臉的頹廢。下顎間,清晰可見胡亂的清渣。
不過幾日的光景,竟是覺得,他已然老了好幾歲。半喜半歡姐妹,忙忙走進來,想去搶他手裏的酒壇子,被他一把的推開,
“滾,別來煩我。”
半喜也是急了,
“主子,姑娘若是看到你這模樣該有多傷心呀。”
“夠了,”聽著半喜提起薑琉璃,慕容乾正越發的覺得心疼,
“她如果還心疼,她就不會走。她是沒有心的,沒有心的。”
“主子。”半喜還想說什麼,卻見的城主拿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這些天來,慕容乾正差點沒把邊城十六州都給掀了一遍,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城主自然不想到慕容乾正跟前,討不快的,但是皇帝的聖旨已經下了好幾道了,急著召慕容乾正回京。
偏生的,這主子還在跟心上人鬧著脾氣。
他這頭等的,皇帝陛下那頭可等不得。可不把城主急的,巴巴的也隻能往慕容乾正槍口上撞,
“殿下,陛下的聖旨下來了。讓你折日回京,這已經是第五道了。”
聽到城主說皇帝的聖旨下了五道了,慕容乾正臉色終於有了輕微的變幻。站起身子,淡然的掃了眼下的一行人一眼,答
“好了,準備一下,明日,我們就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