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我揣好兩隻餅上路了,水和食物是打怪之前就該收集的,藥也是升級必備,好吧,其實我沒怪可打,生存而已,我懂的!

長安的街道橫平豎直,找個地方實在太容易了,我不費工夫就先找到了晉王府。很氣派的門臉,門上的幾排銅釘,明晃晃的照人眼。不愧是王子府!不過,這晉王府此時的大門洞開,無人看守,仔細看那黑漆的兩扇大門,中間處漆皮開裂,是有人用什麼東西破門而入的痕跡。

從門口看進去,隻能看到當門的照壁,照壁上麵的梅枝棱窗,可以讓人看到院落一點影影綽綽的樣子。這真讓人心癢難耐。我一直喜歡旅遊,很好奇王子府裏麵會是什麼樣子。放在現代,這門票不賣一百,也得賣五十吧!

我開始嘴裏念叨:“有人嗎?有人嗎?”一邊低頭縮脖子向裏闖。

晉王府裏一片狼藉,還好,一時還沒看到有屍體。我現在也快趕上驚弓之鳥了,覺得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會出現屍體什麼的。沒有?沒有就好,我略微提高了聲音:“有人嗎?”

四下裏靜悄悄的,沒任何回應。既然沒人出來阻攔,我就不客氣了。我開始四下裏亂逛。

這是個被徹底清空的院子,家具什麼的粗重東西全在,擺放的盆花也都還綠著,房間裏雖然也亂,但,說不出為什麼,我覺得那種亂裏其實透著份有條不紊的從容。因為我進了屋後,打眼細看了,所有的箱櫃都沒有鎖,我也不客氣,隨手打開一個,空的。

這明顯是主動撤退嘛。整個院子裏也沒有血跡,雖然有些家具上有被什麼硬東西劈劃的痕跡,但真正毀壞的家具也沒有。似乎隻是發生過小規模的打鬥。看樣子這位晉王是自己走了?走到哪裏去了?

有意思的是,我在一間貌似書房的房間裏看到了一張畫。畫不大,也就兩尺長,一尺寬的一小幅。

我不會欣賞這種藝術,我感興趣的是這幅畫的題目——《與父皇元夕夜宴圖》。畫上一群小人,有男有女,衣衫鮮明,可神態卻都一律,全是笑,嘴巴彎成不同弧度的笑。他們眾星捧月般,圍著中間一個長胡子、麵色威嚴的老頭。且所有這些人的笑容,都是送給中間那個穿紫紅袍的老頭的。

更搞的是:這畫裏老頭的尺寸明顯比其它人大一號。是真的大一號,其它小人都隻有寸許大,那老頭在畫中間,占了好大一塊麵積,足有十公分見方!如此不成比例!

這麼狗腿的畫我還是第一次見,拍馬屁拍得都不顧透視比例了嗎?

這畫的落款我看了一眼,“兒臣澈敬上”幾個字赫然在目。

俄滴個神啊,這馬屁畫是這位名字叫澈的皇子,送給他老爹的。不知為什麼,他老爹似乎沒有收這個禮物,於是這畫仍然掛在這書房裏。

當然如果我是他老爹,這樣的東西我也不要,按這比例。他老爹得四、五米高了。這不扯呢麼!

我對這位名字叫澈的晉王立刻沒了興趣。

我從空無一人的晉王府退了出來。不知為什麼,對這個晉王的感覺不太好,很微妙的感覺。

下一個目標:齊王府。

晉王府無人,那麼那個齊王府呢?

齊王府在一個幽靜的窄巷子裏,我幾乎錯過了它,因為與剛看到的晉王府比,齊王府的門臉太寒酸了。雖然也是滫了黑色的漆,但門上居然一顆銅釘也無,一列白牆,雙扇的黑門,和普通人家無異。這種是低調的風格嗎?還是有其它原因?

齊王府此時大門緊閉,我上前去拍門,好長時間,有人在裏麵問:“什麼人?”

“送信的。”

“什麼信?”

“不知道。”

“誰的信?”

“一個穿白衣的公子,腿腳有些不好。”

過了一會兒,門輕輕動了一下,但並沒有開,隻是兩個門扇錯開了一點縫,“遞進來。”

“不行,信的原主人說了,必得這府裏的主人立刻回信才行。”我說。

門那邊完全沒有動靜了。

我等著,又是很長時間。

門吱呀一聲開了,但也隻是半扇。而且也隻開了一點點,剛好夠放我進去。

我側身入內,說不害怕是假的。我記得我看過一個節目,是說給大熊貓搬家的,想把熊貓引入一個籠子,那些工作人員想了好多辦法。你看,連熊貓都害怕進入一個陌生的封閉空間。更何況我呢!但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對方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