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尚師叔那個睡神仙也能參加太華論劍?”
“掌教真人太偏心了,讓他去不是丟我們真武教的臉?”
“噓,你小聲點,掌教真人是你能議論的……”
這兩天,太華論劍五個人的名額一確定,整個太嶽山一片嘩然。特別是資字輩的弟子,他們不清楚尚青的武功造詣,一個一個都表示相當的懷疑。
尚青原本作為師字輩和他們年齡相仿,甚至一些年長的資字輩弟子修行的歲月都要比他多,這般年輕,當年還有著睡神仙的莫大名頭,自然讓那些資字輩弟子心中不服。
太華論劍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比鬥,那可是關係到每個門派的未來。
到時候,全江湖的人都有派人前來觀看,每一個代表門派出戰的弟子都是門派的臉麵,尚青這樣年輕的師字輩贏了還好說,如果輸了呢,乃至輸給一些二流,三流門派,那才是真正的丟人。
這一鬧騰起來,太嶽山原本還殘留些寒意,都消散的一幹二淨。
麵對這些,尚青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在住的地方閉關悟劍。由於真武教女性比較少,喬珠兒也隻來過一趟,便留在了迎賓殿。
而知道尚青武藝高超的許資陽,又是一個大嘴巴,他說的話也沒幾個人相信。更何況後麵還有人推波助瀾一般,這反對的聲音甚至傳到了掌教沈師一耳邊。
沈師一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他心中雖然微微有些惱怒,但也無可奈何。
過了兩天,尚情前些日子在江湖上做出的一些事也陸陸續續傳到了太嶽山。
這下子,所有人都震驚了。
有驚訝的,有敬佩的,當然更多的是懷疑。
這般年輕的一流高手,自古罕見,更別說尚青從入山以來就不曾學習武藝,還天天嗜睡如命,這樣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間成了人人向往的大高手,太不可思議了。
一時間,各種傳聞亂飛。有說尚青原本就是天縱之資,也有說其得了某位前輩遺澤,當然也有不相信尚青有如此之能。
反駁者有之,堅信者亦有之。
直到幾日後,溫文爾雅的俊公子王師衝回山,才引發了更劇烈的議論。
因為王師衝不服尚青能代表真武教去參加太華論劍,所以要與之比試一番,爭奪這一個名額。
“師弟,這次委屈你了。”聶師常看著王師衝緩緩說道。
王師衝搖了搖頭,說道:“師兄,誰勝誰負還不一定,若尚師弟真能贏得我一招半式,我想師傅也不會再言其他。”
聶師常苦笑一聲,想了想,還是沒有將張翠屏的事情說出去。
“尚師弟可是會那人的天外飛仙,你一定要小心。”聶師常說道,“當然,天外飛仙乃搏命之招,與同門比試,想尚師弟也不一定會施展。”
王師衝淡然一笑,說道:“師兄,那一招被傳的神乎其神,說實話師弟心裏確實想見識一番。”
“好了,誰不知道師弟你最狡猾了,若尚師弟真使用那一招,你肯定第一個溜了。”聶師常笑道。
王師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那也是我輕功好。”
“尚師弟那裏我去給你說,畢竟同門師兄弟,再怎麼著也不能傷了和氣。”聶師常說道。
王師衝點了點頭。他才沒什麼興趣參加太華論劍,作為武林兩大聖地之一的真武教,贏了是理所當然,輸了可是要承受無盡罵名。哪有佳人為伴,風花雪月來的美妙。
可惜,師傅之命,不得不從!
盡管如此,聶師常和他二人都不希望雙方撕破臉皮,畢竟同門師兄弟間不能太齷蹉。所以,他雖然要與尚青來一場比試,也不打算光明正大舉行。
聶師常親自去找到了尚青,雙方約好在千丈峰頂比試。
千丈峰地處天柱峰東北,峰高萬仞,直入雲霄。山頂常年雲霧縈繞,幾乎猿猴都不能攀越,甚至飛鳥難渡,也一般絕跡。
這日黃昏,卻陸續有一些身穿道袍的道人爬上山來。
“蘇師兄,那尚師弟果真有那般厲害?”說話的是李清雲道長的三弟子楊師成,在他身旁是一位年紀稍長的老道,喚作蘇師行,在師字輩年齡最長。
蘇師行是李清雲道長的大弟子,與李清雲道長一般,常年閉關,修身養性。這次既然也露麵出山,不知是何故。
“當年那人也不是一樣,鋒芒畢露,可比現在我們的尚師弟風光多了。”蘇師行笑道,“我還是很期待他成長起來,江湖上還有何人與之爭鋒,就如那人一樣。”
楊師成麵露驚訝,又深思起來。
他有些驚訝蘇師行將尚師弟看得這般高,千年以來,又有幾人可與那人比肩。那人就如同親眼見著的傳說般,到現在依然是一座無人能及的高峰。若尚師弟能走到那一步,真武教怕是可以重振當年威風,何至於如此,甚至一些門派都想在太華論劍上做出些手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