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讓葛飛吃頓大餐,再洗上一個桑拿。洗去一路風塵後,再給他一個特殊的安排。可他沒得到葛飛的回答,他一看,葛飛在他的車上已呼呼大睡過去。紀彬立時明白,葛飛最需要的不是什麼大餐,而是一張舒適的床。
他將他的豐田馳向了一所普通的賓館。
第二天,天色一亮,紀彬就接到了葛飛的電話:“彬哥,過來嗬!”
紀彬趕到賓館,葛飛洗漱已畢,看到走進的紀彬他二話不說:“走!”他拽著紀彬來到車庫。來福和上官雷還在車上,微明的大道上還有薄霧。葛飛打開車庫,從他的車上拿出一個汽車靠背,鄭重地和紀彬說:“彬哥、都在這裏。你和杜老板聯係,將款子打在他的賬號上就可以了。”
然後,他開出了他的本田,向紀彬招手告別。紀彬還想挽留,他下車說:“彬哥,我們還在於一時一事嗎?來日方長,現在春江還沒人看到我,我要盡早在這裏消逝。”說完,他給他的本田又換了一副牌照,又向紀彬和來福他們一一握手告辭。
就這樣,葛飛象一條魚兒遊進春江,連浪花也沒濺起一個又悄然遊走。
葛飛走後,紀彬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立有。他讓來福開著他的豐田直馳山莊,並將一些黑貨交給老趙。趙立有很高興,因為他已在小姐身上試過這種藥品。她們在音樂聲中跳的不可遏止,簡直是音樂一響,她們就要渾身抖動。
他的山莊原來就有一所迪廳,這會可派上了用場。變幻的燈火中,小姐們跳得無止無休。驚訝之中,他親自試了一把。果然,音樂一響神經就抽動他的肌肉,讓他欲罷不能。跳的大汗淋漓卻找不著累的感覺,跳完之後,隨便倒地一臥就如臥棉上。
趙立有一時高興真想將他的山莊換個名字,也許應該改成什麼樂園。不過這僅是他心底一閃的想法,起碼在來福出現的時候還沒有付諸實施。
來福將他拉到豐田車上,神秘地和他說:“彬哥叫我來找你,送給你一件東西。”
他從車座下拽出一盒,遞給趙立有。電話中紀彬已對他有所交待,因此,他也不用看,隻不過習慣地向車的前後左右看了看就塞在了懷中。他想下車,來福說:“趙老板,你得付款哪!”
趙立有另有打算,他說:“我和彬哥說。”
來福卻不讓他下車,要求他:“你現在就說!”
無奈地趙立有,隻好搞車上就打起手機。紀彬交待的很清楚:“給來福打好條,不要寫什麼貨,說明款項即可。”
趙立有沒拿出現金就到手了這麼些黑貨,一高興就發給了他的小姐並囑托:“從現在起一百元一粒,你們可以賣。誰賣出去後,你們就可以五十元用一粒。”
這玩意也奇怪,就和倉房裏有了雞蛋就會招來老鼠一樣。明月山莊可以搖頭的消息,傳進了市裏,正經人不知道,薑園和他的幾個混混哥們卻聞聲而來。
薑園在這裏迎頭就碰上了燕燕,燕燕的美貌立刻使他像蒼蠅見血一樣,沾在了山莊。
薑園是次於鐵拐的另一流的流氓,這也和大魚和小魚,小魚和蝦一樣。還有比他更小的流氓,他們也聽薑園的,薑園領著他們蒼蠅一樣亂舞在山莊,這就給山莊帶來了一陣虛假的繁榮。
雖然是虛假的繁榮,它也是繁榮。趙立有很覺得他的經營策略取得了成功,山莊的生意畢竟有了起色。雖然這些小流氓有拿得起錢的,也有賒賬欠款的。但原本有些荒涼的山水間,突然增加了許多人跡,這還是讓身為老板的趙立有心中有些高興的。
可他忘了:“福兮禍所依!”就在他自以為得計,抓起電話給紀彬要求再次供貨的當兒,一輛桑塔那2000馳進了新立派出所。
新立鎮就是紀彬和智得昌找老神仙的小鎮,也是春江市的衛星鎮。它呈帶狀散在春江市的東南角,近在咫尺的拱衛著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