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麗麗巴不得劉暢有這樣的決定,她馬不停蹄幫助趙立有在最快的時間裏將這一百萬劃到了趙立有的帳上。
趙立有得到了這筆外援,心花怒放。他現在可以有恃無恐地,放心經營他的山莊。他算了算,還得幾天智得昌的借款才到期。他特意地等一等,他要讓智得昌在得意中再過幾天幻想中的日子。
智得昌當然得到情報,趙立有的貸款申請在工商銀行被斃了。眼看著借款的日子就到了,他相信,那一天將是他鴻業的又一次飛躍。
紀彬回到春江第一件事就是上交警隊打聽那輛車的牌照是誰的?等他弄明白那輛車是富陽木業的,他對劉暢已經有所了解。而且,他還知道劉暢從北京回來了,皮毛無損。沒人追他,也沒人再找他。紀林判斷,來福的一拳不重,沒有什麼後患。既然如此,來福又是勝利者,紀彬也就沒太在意這件事。很快他就將此事忘置腦後,再也沒想起什麼劉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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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路斷行人欲斷魂。”清明是鬼節,這一天大多是細細蒙蒙。愁雲慘霧中,人們的強烈欲望也變得模糊起來。
可紀彬沒有,他受智得昌的指派,帶著柳心如,來福、李冰、韓濤、上官雷和鐵拐、揚梅,開著他的豐田和鐵拐的捷達直驅明月山莊。
細雨如絲抽在車窗上化成霧狀的水滴,很快又被雨刷器掃向兩側。紀彬已向他的部下分派了任務,如果趙立有還在山莊就將他掃地出門,強製抬走。柳心如和揚梅清點備品和設施,登記造冊。強行接管後,再和趙立有核對賬目。
山莊浸在煙霧般的雨中,更增加了它的淒涼和美感。它依山傍水的建築都是專業的設計師們設計的,獨具匠心又別具一格。此刻,樹木的枝頭剛抽出一點嫩芽,寒冷的煙雨中它們還緊鎖住自己的葉片,艱難地等待陽光燦爛的日子。而湖水已將殘冬的冰塊推向岸邊,浩淼的萬傾湖水泛著霧氣模糊了人們的視線。
這樣的天氣裏,山莊還沒有客人。紀彬將他們的兩輛車靠向停車場,紀彬下車環顧了一下靜靜地山莊。保安也不知哪兒去了,也許都還沒有起床。他領先向早已熟悉的經理室走去,一群人跟在後麵,腳步聲顫動著這塊土地。
紀彬是帶著信心來的,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不管趙立有和他有什麼樣的交情,今天,他拿不出錢來隻能走人。沒辦法,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趙老板應該理解,即使不理解紀彬也不會手軟。
一想到這片美麗的山水,自己就要成為它的主人,紀彬心花怒放。盡管在這樣的天氣裏,他仍感到振奮,血液在血管裏暢流。
經理室裏趙立有不在,隻有一個小孩在看門。來福問他:“趙立有呢?”
“出去了!”小孩怯生生地回答他,然後就跑到裏屋再沒出來。
紀彬主人般招呼所有的人坐下,他站在屋的中間,打量著這間就要屬於他的辦公室。這辦公室比智總和他的要小許多,豪華程度也差很多。但趙立有在他老板椅的背後掛了一張圖,一張山野虎嘯圖。百獸之王昂首蒼天,一輪殘月高懸虎口。紀彬很喜歡這張圖,他想事情辦完後,他要和趙立有商議留下這張圖。他點著一顆煙,麵對這個老虎慢慢地欣賞起來。他認為,老虎天生就是王,這從它額頭上的王字就可認定。這是上天賜給老虎的秉性,它失去了這種秉性,它就不成為老虎,隻能是貓。
他正對那幅畫在胡思亂想,他的手機電話響了。他一看號碼是智得昌的:“喂!彬子,你先回來吧!趙老板在我這兒呢”
趙立有到了新世紀?什麼意思,他去投降去了?紀彬有點想不明白。!
趙立有看了日曆,知道今天是智得昌借款到期的日子,他搭車直奔新世紀。到了新世紀,他將出租車打發走。他發現廣場上的車沒有往常多,看了下保安,也比平常清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閑嘮。
他沒想太多,直奔三樓,在董事長辦公室他再一次見到了智得昌。這一次智得昌沒有低頭欣賞他的“鴻圖大業”,“鴻圖大業”已被他懸在他對麵的牆上。他的目光從那條幅上移開就看到了推門而進的趙立有,他略感吃驚。但他沒動聲色,仍是表情平淡地向趙立有點了點頭算做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