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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紀二期工程的主體部分已全部結束,來福代理紀彬做工程總監這兩天事情不多,他踩著腳手架,在四樓上看藍天白雲。都市的上空鳥兒都不多,隻有遠處懸著的太陽越來越強地散著它幟熱的光線。時令已是初夏,太陽也失去了它春日的溫和。來福戴著一個紅色的安全帽,在這陽光下有些烤人。他摘下來,有時用它搖一下權當扇子。突然,他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摘下看去,號碼不是太熟,他按下接聽鍵:“喂!那位?”
“我是小鬆、新立的小鬆。”
來福想起來了,這是他在新立的一個小朋友,玩薄鐵的一個小朋友。他平常用薄鐵給人打個水壺、用具什麼的。他又問道:“什麼事?”
“王哥,我這出事了,你來幫幫我。”
“你說吧!”來福不以為然,他能出什麼事,大不了賭博被擒,算不得什麼。
“派出所將我的工具全沒收了,又要罰我的款,還要拘留我。”
“你在哪兒呢?”不來福覺得事情有點嚴重。
“我在派出所呢!”小鬆話音裏帶著哭腔。
“他們是為什麼?”
“我給別人打牌照的事犯了,要處理我。王哥給講講情吧!”
來福知道了,這個小鬆是來福通過一個朋友認識的。在他哪兒打了一個公安專段牌照,還打了個54444的牌照。小鬆挺講究,要了一副的錢。當時,來福就和他說:“這個派出所長是我的朋友,有事找我。”
現在,這個小鬆到沒忘,電話直接打來。
“好吧!你等著。”來福答應了他。
來福爬下腳手架,他和節得鬆打了個招呼就駕著捷達車直馳新立。這台捷達是他們的備用車,平常是來福他們辦事用的車。紀彬的豐田和智得昌的寶馬,是非本人莫動的。
到了新立,來福直接到派出所找曹勇。他認為這是一件小事,曹勇肯定會給他麵子。沒想到,曹勇在熱情地接待了他之後,聽到他的來意,現出了很為難的表情。
“王哥,你不知道這是刑警支隊親自辦的案子。要想放他也不難,就是他得說實話。可到現在,這個鬼頭蛤蟆眼的就是不嘮真個的。”曹勇對這個小鬆看來也是挺氣憤。
聽到曹勇如此說,來福有點警覺。他知道這台車平常是有它正常的牌照,隻是在有特殊事的時候才會視情況掛上5444或者是公安專段牌照。那次,接待葛飛時就是用的公安專段牌照。那麼,這次是刑警來找,那就不單純是對小鬆做假牌照的事,而是對假牌照本身。想到這兒,來福的話轉了個彎:“這是我的一個小朋友,他也沒什麼人。處理的時候,你掌握一下就得了。能輕就輕點,我就這個意思。”
“那我明白,支隊問完了,處理還是我們。我心裏有數,王哥的朋友嗎!”曹勇笑著說。
“那好,就麻煩曹所了。”來福起身告辭。
曹勇還是多少挽留了一下,看來福堅辭也就起身相送。他將來福送出派出所的大門,他發現,來福就開了一個黑色的捷達,但牌照是53399。他那裏知道,這是這輛車的真實牌照。
來福離開新立沒回工地,他先和紀彬聯係:“彬哥!你在哪兒?”
紀彬帶著柳心如正在水晶宮,他是來看劉寶。水晶宮自從出事到現在,始終沒開業。劉寶驚魂稍定,正在心中默默籌劃如何辦,紀彬來了。
劉寶躺在他三樓的房間裏,床前櫃上的煙頭已裝滿了煙灰缸。可是,他還是在抽煙,連續地抽煙。他現在經常失眠,閉上眼睛就是陶璐娜裸著身子卷縮在車裏的形象。他不是多麼愛陶璐娜,隻是這種刺激太深,他無法接受。他在春江也是個“款爺”,多少人羨慕他、崇拜他。他座下有豐田佳美,背後有歐式的水晶宮,這一切,在陶璐娜和胡成龍的死亡麵前變得一文不值。他劉寶在這種打擊下也變得一文不值!
看紀彬和柳心如走進,劉寶還是從床上欠起身來,掙紮著要下地。紀極按住了他:“別動、別動!”
今天,紀彬穿著一套可體的西裝,柳心如穿著一件中式的旗袍。兩個人衣冠楚楚,一副金童玉女的模樣。可別說,兩個人的形象倒稱楷模。紀彬1、85米,肩寬腰細,舉手投足、無不帶有男性的陽剛之力。柳心如1、75米,模特般的身材,高胸翹臀,兩腿修長,眉眼之間漾溢著女性的媚力。
柳心如臂上吊著一個淺藍色的坤兜,雙手捧著一束鮮花。她將這束鮮花在劉寶的床頭櫃上放好,放好的鮮花是百合與康乃馨,它立刻衝淡了這室內的煙氣。
“彬哥,你這麼忙,還過來看我!”劉寶客氣道。
“老朋友啦!看到你總不開業,知道你心裏還沒過了這個坎。我和心如來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要幫助的。水晶宮這麼大的產業,停一天,你的損失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