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魚臉頰發燙，不吭聲了。
“我們和瑪雅族人一樣，經曆了地球巨大的災難後幸存下來的。我們這一支血脈在地球的發展中幾度失落、零散，從一個族變成了單獨的個人：老子、諸葛亮、東方朔、愛迪生、愛因斯坦、尼采……他們都是散落在各個時代的族人。”
“天才族！”莫小魚譏諷。
任飛沒有搭理，繼續說道：“但不管是個體也好，群體也罷，我們的族人始終保持著一個習慣，把遠古時代族人的信息用一種絕密的方法保留下來，留給後世的族人，希望他們有一天可以將散落在地球上的族人都凝聚起來。這個時代，這一夢想終於達成了。我們在四川建立了蜀國，讓蜀國成為族人們的家園，不管他們身在何方，蜀國永遠是他們的核心！至於恢複古風，並非我們對皇帝有什麼特殊愛好，而是便於與當前的時代區分開來。而選擇四川，是因為龍王生於斯長於斯。龍王為首，則是因為龍王斂財的本事最高，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傲嘯世界財壇，獨霸首富之位。所以，金融方麵，龍王的股份最高。你不愛聽蜀王這種稱呼，那我就換成現代化的思維解釋一下吧！嗯，如果把蜀國當作一個公司的話，龍王就是公司的總裁。這樣說，是不是你可以接受一點了？”
莫小魚鬆了口氣，點點頭。早就用公司和總裁去解釋，她就不會這麼出現時空逆轉的症狀了。
“不同的是這個公司是虛擬的，公司成員都生活在世界各地，像任何一個普通人一樣各過各的生活。除非是在登基大典和特殊的日子，蜀國的君臣——嗯，就是公司的董事會，會借組衛星係統聚集在屏幕上，召開董事會議。為了預防黑客侵入，擾亂會議，龍王會穿上龍袍，而董事會成員們也會穿上象征著臣子身份的朝服，這樣，隻要有外人侵入，我們就能夠立刻分辨出來。外人或許可以改扮，但我們君臣的身份卻都是獨一無二的，多一個少一個都會被識破。一旦某個臣子的位子發生調整——那個，董事會成員升職或是降職的話，我們都要召開這樣的會議，所以，黑客侵入的機會幾乎是零。至於我們成員之間，人人平等！方才我向你行禮，隻是為了表達我對你的尊重和確認！隻要你是蜀王——嗯，總裁選中的，不管你是誰，我們都會無條件接受。”
莫小魚嘴角一撇：“我是不是該說聲謝謝？”
“不客氣！”任飛居然接受了，“當然我們又和你們不同，我們每個人生存在地球上，都有著一個相同的目標——如同使生命延長，如何讓生命變得更有意義，如何突破地球的三維空間，在四維、五維，甚至更高的級別中穿梭，如何暢遊宇宙，拜訪其他星球的生物……”
莫小魚喘了口氣：“我知道你們叫什麼了，夢想族！”
“莫老師，是我的態度不夠嚴肅呢？還是我的訴說存在著問題？”任飛虛心求教，“我是非常認真地告訴你我們的情況。”
“你離我的問題越來越遠了。”莫小魚不客氣地指出，“我覺得你是在轉移話題。你們的目標很崇高，可是你們的手段卻很卑劣。你是不是覺得無法解釋，所以才用這些玄之又玄的理論打算把我繞暈了，就可以避過那些解釋了？”
“莫老師，很抱歉，我讓你產生了這樣的誤會。”任飛居然還是很平靜，很溫和，他好像不會生氣，“隻是不講清楚那些，你無法理解。”
莫小魚不屑地哼了一聲。她無法理解？她當然無法理解白日做夢者的囈語！
“其實武器並非如你們所想的存在於哪個地方。武器的研製隻存在於虛擬空間，你手指上的指環就是開啟虛擬空間的鎖鑰。我們研究這些武器，目的隻有一個，預防地球上的第三次世界大戰。第一次和第二次，我們的族人也嚐試過阻止，可是勢單力薄，無力回天。曆史的教訓太深刻，如果繼續任由戰爭的爆發，隻會加速地球的毀滅。所以，生活在各國軍事領域的族人搶先研製出了克製當前各類武器的方法。一旦大戰發生，我們可以及時采取措施……”
“什麼措施？發動細菌戰，把非你族類者清理掉？”
“細菌戰？”任飛皺了皺眉頭，“那太落後了，我們的生化武器是遏止人類體內暴力因子的疫苗。如果你非要加上個戰字，那也該是疫苗戰！我們會發射出疫苗，讓好戰者冷靜下來。”
莫小魚張口結舌，愣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那特種兵呢？大樓又是怎麼回事？”
任飛歎了口氣，眼神裏第一次出現了憤怒：“那是我們最慘重的損失！由於我們的族人都是世界上的高智商，分散在各地，你們不會有多大的情緒失控。但若是聚集起來，若是你們知道我們原來都屬於一個家族呢？你們一定會恐慌，會擔心被控製，被奴役！這種情緒會像洪水猛獸一樣席卷全球，我們就會像二戰時期的猶太人一樣，被斬草除根。”
“你們根本沒有透露過，怎麼知道會這樣？這隻是你們自己的臆測……”
“不是！事實上，龍王透露了。莫老師，如果我們可以正大光明地承認自己的身份，誰願意讓自己生活在暗無天日的地底下？我們的父輩提出了公開身份的建議，龍王接納了，並且很快實施了。”
“實施？”莫小魚疑惑，“怎麼實施？”
“尚書文！”
“舅舅？”
“當時他是成都的一把手，我們考察了這個人後，龍王決定以他為基點，將我們的身份通過他一點點公布出去。但是結果，尚書文背叛了我們的信任。當他得知我們是怎樣的一個家族後，他恐懼了，他做出了一個毀滅性的決定——斬草除根！”
“你胡說！”
莫小魚喘著氣大聲否認，這怎麼可能？從小就傾注在她腦裏的真理突然被顛覆，她一直認可的好人突然搖身一變，變成了壞蛋！她努力地為之服務的係統突然出了故障，變成了惡勢力！莫小魚若是承認了任飛的話，豈不是等於推翻了莫小魚一直生存的世界！世界都不存在了？莫小魚算什麼？難道是個屁？
這叫莫小魚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