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章 兩天前四(2 / 2)

沈琳達不願再去聽從歐陽玉爵的那些隻言片語,一方麵想轉移話題,另一方麵想盡可能地掙脫他:“你……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真麵目麼?”

“我也想讓你看,讓你感到驚訝,但是現在的我雙手都用來抓住你,此時如果鬆手去摘麵具的話,我想我的後果一定會很嚴重吧?”

“那麼就讓我來幫你!”歐陽玉爵沒有想到沈琳達竟然會假借掙紮騙他用勁,利用這個柔軟的床鋪,借力使力讓他身體前傾,那被他坐住的雙腿也頃刻掙脫,膝蓋毫不留情地蹬在他的下陰處,然而他不僅沒有覺得疼痛難忍,反倒借機靠近沈琳達的臉,親吻一下便逃之夭夭。

“你……你竟然敢親我!”沈琳達泛紅的臉氣急敗壞,紅一陣紫一陣。

“嘿嘿,你生氣的樣子更加好看了……”歐陽玉爵飛到吊燈上掛著,頑皮的嘴臉讓她很難堪。

“你知不知道,你盜了多少國寶,讓多少文化遺產消失在祖國的疆土上,讓民族的尊嚴蒙受外人的踐踏;你被多少警察通緝,日夜過著逃亡的生活,幾乎沒有哪一天能安然度過;你被多少國人唾棄、謾罵,就連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都要跟你斷絕關係,你難道就沒有感到一絲的羞恥或難過嗎?你難道就想一直沉淪在這樣一個孤獨的無底洞中嗎?我勸你主動放棄吧,好好重新做人,給祖國和人民一個交待,也給自己一個交待,我相信你能洗脫自己的罪孽,讓你勞苦的親人還能感到欣慰……”

沈琳達苦心地勸說著,然而歐陽玉爵並不為所動,他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夠了!不要再說了,你並不了解我……我的事業一直在拓展,從前到現在沒有人能夠阻止,如果你仍然要與我為敵,那麼我和你之間遲早有戰鬥的宿命。不管你說什麼,我們之間始終都會有個結果的,不過,未必是今天……”

“你不準走!”歐陽玉爵搖下吊燈準備逃走,卻不知道沈琳達此時已經有了殺他的覺悟!

一把瑞士軍刀被沈琳達厲色地拋射出去,歐陽玉爵雖作閃躲,但還是被深深地插進了右背肩部,他左手抱住疼痛的肩膀,落下地麵:“你會為傷了我而後悔的。如果你那麼想挑戰我,就收下這個地址,從明日開始,隨時奉陪。”

他丟下一張卡片,她接住卡片並繼續追趕,而他卻如閃電般迅速把她甩得老遠,本以為會跟丟,卻看見他鑽進了這層是死角的男廁裏,心想這回他定是逃不掉了。她加快腳步,跟到男廁門口,卻被一個迎麵走出的身影深深嚇住!

原來是慕容善,他疑問道:“琳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沈琳達沒有時間回答他的問題,一把推開他直往男廁裏衝,然而這裏麵空空如也,每一個便池、每一塊門板、每一片瓷磚都潔淨如雪,每一處有水的地方都清澈透明、毫無蕩漾,這裏就像剛剛新築沒有人使用過一樣,她在想,這裏沒有任何窗戶,歐陽玉爵總不會鑽到廁所洞裏去了吧?

她轉過臉去看站在門口呆望著的慕容善,急切地問他:“你剛剛看見有人進來沒?”

“沒有啊,這裏一直都是我一個人在啊。”

沈琳達看著慕容善木訥的神情,隻好無奈到他是個不知情的局外人,任歐陽玉爵逍遙法外去了:“看樣子,你已經弄好了。”

“嗯,剛剛真是糗大了,隻好把那髒兮兮、臭烘烘的內衣扔掉了。”

“……我比你更糗。”

“啊?為什麼?”

“說來話長,我們換個地方再細談。”

“嗯。”

沈琳達急不可耐地邁著步子走著,卻發現慕容善慢吞吞地跟在後麵:“你走快點不行嗎?”

她說著過去抓著慕容善的右肩催促,卻手染鮮血:“……你……你哪裏來的血?”

這時,慕容善卻換了一個凶神惡煞的表情,眼框裏被散發的黑暗氣息籠罩:“是被你的刀刺的呀!”他說著,用瑞士軍刀插進了她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