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聽到這兒還準備聽下去的,但是一下秒忽然一把喋血利劍橫在她雪白的脖頸上,耳邊傳來男子壓抑而熟悉的聲音:“鍾離雀。”
可她依舊雲淡風輕的沒有任何的動作,隻是冷眼斜看架在她脖子上的劍,一言不發,鍾離徽眼神中帶著狠戾,質問著江雪:“你到底是誰?”
江雪內心冷笑,本來是不想回答這麼幼稚的問題的,卻還是抬眸笑的怪異:“大哥你覺得呢?”
鍾離徽聽到她聲音後另外一隻手拂過她的頸部以及下顎,好一會兒什麼都沒有發現才說道:“你來這兒做什麼?”
再明顯不過了,鍾離徽懷疑江雪是不是有帶著假皮麵,可是如今他失望而歸,那麼便會有另外一個猜想浮現在他腦海中,這也是通過他遲遲未有從她脖子上拿去的劍來得知的:“來這兒找你們,隻是看著這處景色不錯,沒料轉著轉著迷路了而已,然後也沒有想到二哥好興致,竟然在雨後晴午做如此風雅之事,大哥你此番也是過來聽牆角的?”
這句話換個意思便是‘聽牆角動作就小些,別驚動了裏頭的人’可是鍾離徽明顯沒有在意江雪這句話,而是繼續逼問:“不要再裝了,你到底來此何意?”
江雪眼裏閃過一絲精光,果然,這是給她下的圈,不過她偏偏最喜歡做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事,因為隻有絕處可以重生:“大哥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不明白?”
鍾離徽的耐心不好是一直的事情,他不想再廢話下去:“朱雀,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刀劍無情。”
說完後持著劍的手又握緊了劍柄,光看著江雪沒有被此番情景嚇到,鍾離徽心裏便有了一些定數,可是江雪覺得這劍委實是———架了跟沒架一樣,沒差別:“你們不也早就是設計好的麼?今個不論怎麼樣都是我的不是,逼供畫押,果真是好手段。”
而江雪這句話說完房內剛剛做戲的二人突然出了來,隻見那女子嫋嫋粉衣被鍾離葉摟在懷裏說道:“你以為宮內沒有兩位王爺的眼線麼?你最近與皇後走的極近,又頗為受到少白重視,招還是不招什麼下場你心裏不清楚麼?”
江雪看著這個女子嘴角勾起滲人的冷意:“笑話,就算本郡主如今做什麼,又豈能是你一屆民女能評判的,我看你細皮嫩肉的,充軍慰勞那些將士們如何?本郡主想他們一定會萬分感激的,對吧!”
語畢隻見那女子麵容慘白,鍾離葉看到後叱喝道:“朱雀,敢在本王跟前如此放肆的恐嚇本王的人,該當何罪?”
江雪看著局勢想必也會明白些什麼,既然都要撕票了那麼也沒什麼舊情可以談的了:“是麼?敢問葉王爺窺視皇位有意逼宮起兵謀反之意的人,又該如何?”
鍾離徽離江雪最近,聽後劍又壓重了幾分,江雪的脖子已經出現了紅印:“你果然是什麼都知道了。說,誰派你來的?可是我那皇叔鍾離易?”
鍾離徽這番模樣又讓江雪厭惡了幾分:“我覺得他還不配指示本郡主做什麼。”
鍾離葉走進幾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江雪,抬起她的下巴:“你覺得如今你自己還能是郡主?”
江雪能看出鍾離葉內心在想些什麼,就那麼覺知而替他有些不恥的說:“其實偶爾我很鬱悶我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哥哥。”
鍾離徽和鍾離葉竟然難得的再次異口同聲:“什麼意思?”
江雪有些得意,語氣難得的,昂,算是有些溫婉吧:“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感歎我娘親眼拙,怎麼就看上了鍾離城這樣的敗類,竟然在我出生不久還派中殺手前來暗殺,嘖嘖嘖,真當讓人不齒,也不知道我娘九泉下該怎麼樣詛咒鍾離城。話說如果鍾離城登基了,把這個事情抖出來,你們覺得能獲得民心麼?唔,也對,逼退一個聖明的皇退位,他已經失了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