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葉聽到這兒不得不疑心很重的問了一句剛剛鍾離徽問過的話:“你到底是誰?”
這倆人真的不愧是兄弟啊,江雪的眉目掃過二人,笑容嫵媚似魔鬼般駭人再次闡述著當年的點滴和殘酷:“嗬嗬,如今才問我到底是誰,不覺得晚了麼?鍾離徽,鍾離葉,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爹爹有一段不恥的風花雪月啊,那便是合著上一任醉幽樓花魁朱胭有過瓜葛,隻是光陰荏苒,鍾離城得知朱胭懷了他的孩子,他怕落人口舌,竟然拋棄這名女子,並冷漠當做不認識。再後來,女子誕下一名女嬰體力透支而亡……”
鍾離徽另一隻手緊緊握著江雪的手腕:“不要再說了。”
江雪看著這劍竟然還架在她脖子上,不愧是父子,都是一群真正沒有心不懂得悔過的:“哦?為何不說呢?大哥你還記得麼?刺殺那個女嬰的計劃中也有你的份啊,如今的我算是九死一生站在你跟前呢?看,我們是不是真的很有緣?你因為與鍾離煜有仇,就牽扯到我身上來,把我帶回了城王府,總算是讓我回歸了當年本應該的位置,可惜中途穿插太多,已經不能按原軌道行駛了。”
鍾離徽的聲音似乎有些顫抖,眼睛對上江雪那帶著令人心寒的笑意:“這麼久以來,你所做的一起都隻是為了來報仇的?”
江雪未想過鍾離徽會如此,但是這比起鍾離城曾經對朱胭的還不夠,沒辦法,在這個世上有句很炎涼的話叫做父債子還:“大哥你何必如此不敢置信?莫非,容我想想,你該不會曾經真有那麼一刻對我動過心吧!”
鍾離徽不語,手上架在江雪的劍握著有些無力,也慢慢的拿了下來垂在一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江雪接著毫不留情的說了一句:“惡心。”
鍾離葉似乎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做些什麼,隻是聽到那兩個字後喊了一句:“鍾離雀,你……”
鍾離葉早在江雪說了那個故事之前就拿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剛剛說完了鍾離徽,現在再來說說他鍾離葉:“你什麼?若不是因為是容貌,要不是因為我與眾女子有不同,你們真的會把我當妹妹看麼?還有,我想說的是,複仇兩個字我從未有想過,我喜歡的隻有自由,可惜你們把我困住了,皇叔允諾我的是給我自由,至於你們兩個,嗬,我真的懶得說些什麼。”
江雪說了那麼多,沒想到鍾離葉卻隻說了一句:“皇叔也早就得知?怪不得。”
真的是讓人看了都覺得匪夷所思,甚至有些覺得笑掉大牙:“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麼?並不是你們所想所喜所愛都是別人喜歡的,甚至你們爭取的東西往往還是有些人不屑的。這麼久以來你們的舉動偶爾讓人看了也覺得很可憐。”
鍾離徽不愧是一路走過來的人,很快就沒有了剛才無能為力般的樣子:“你到底知曉了多少?”
江雪並不想再這樣話題持續下去了,不得不承認她很卑鄙的利用了人的內心,現在她看不慣東方舞月,自然是選擇和鍾離徽合作,當然,這也感謝鍾離易對皇位沒有任何的感覺,不然到頭來她定然沒有這般順分順水,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翁在某一處看著她罩著她:“我並不知道多少,隻是你們的動作太過於明顯了而已,不過我想,你們應該今日不會不放我走了吧!說真的,放我進來的守衛是你們自己的人還是東方舞月的?我進來真的不需要通報一下你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