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樓上的兩個男孩,竟是誰也未曾想到,兩人竟是彼此相識。在這大京都中,也許久沒有如此熱鬧,更是沒人幹在這棲鳳樓生事。今日來此的眾人,卻樂得看如此一場精彩博弈,一些眼明之人也早就認出,那寒少爺是這京都最為神秘的寒家小少爺;那梓謙卻也是京都除了皇宮之外,最具氣勢,實力最強的恭親王府的小少爺。
這些明眼人中,自然也少不了鳳老鴇。鳳老鴇看著樓上對峙的兩人,誰也不敢惹,誰也碰不得,這倒是讓她有些左右為難。鳳老鴇的心裏也是疑雲陣陣,這柳夢寒是何方神聖,不但被那個女人親自送來,現在又引得這兩大家族的小少爺,當著眾人的麵,如此對峙,實乃棘手之極。鳳老鴇暗自決定,今日之事如若善了,日後必當該對柳夢寒好一些,也許日後這個小女孩還會有許多用處也未可知。
柳夢寒已被紅鸞拉下琴台,也抬頭看著樓上的男孩在為了為了她爭風吃醋,柳夢寒的心裏有一種言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今日是棲鳳樓選美大賽的日子,寒少爺如此打攪這眾人之雅興似乎不太合適吧。”梓謙緊盯著寒祺寸步不讓,這寒少爺在京都橫行霸道他早已聽聞,京都幾乎所有人都害怕他寒家,可他卻不怕。梓謙已暗自發誓,今日一定要給這寒少爺一個教訓,挫挫這寒家的銳氣。
“什麼時候恭親王府的人也開始在這風月場所放肆了”寒祺自然是不會妥協,這棲鳳樓有一半乃寒家的產業,如今這形勢,與人騎在自己脖子上,有何區別。這在從小養尊處優,萬人擁護的寒少爺身上,可從未發生過。寒祺繼續道:“梓謙,識相的滾出這棲鳳樓,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接下來你會活著離開這裏。”
寒祺話音方落,一旁的寒先生便碰了碰寒祺的胳膊,輕聲提醒道:“少爺,他是恭親王府的小少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什麼時候先生也開始畏首畏尾了,一個恭親王府的小少爺就把你嚇成這樣?”寒祺的神色極為猖狂,在這京都,甚至是整個姬國,就算是皇室之人,也要給寒家三分薄麵,更別說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恭親王府,至少對於他來說,這恭親王府是名不見經傳的。
“活著離開?寒祺,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今日能不能活著離開。這寒家,什麼時候開始這麼放肆了。”梓謙也絲毫不甘示弱,對於眼前這個狂妄自大的寒少爺,他實在是提不起丁點兒好感。
兩個京都最大家族的少爺,為了一個風塵女子,當著京都幾乎所有的達官貴人的麵,鬧得不可開交,著實讓人笑話。這一衝突若是傳入雙方老爺的耳裏,怕是也要憤怒的暴跳如雷日吧。
但是兩人卻實在是想不到,也並不知曉,這恭親王府和寒家,本來就麵和心不合,彼此為了爭奪皇上的寵幸,暗地裏鬥得不可開交。恭親王府於皇室有恩,而那寒家,卻也是這姬國最重要的大家族,傷了哪一方,都是姬國最大的損失,勢必會元氣大傷,讓虎視眈眈的鄰國趁虛而入,是以就連當今皇上也對這兩大家族所做之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觸及皇威,皇上對他們也都不會有太多幹涉。
“寒祺,看樣子,你今日勢必要與我爭奪這女孩了?”梓謙目視著寒祺,心裏也滿是憤怒,幾乎都要噴薄而出。但是從小先生的教導,讓他忍了下來,看上去依舊心平氣和。反觀寒祺,卻要鋒芒外露,狂妄自大不少。
“是又怎樣,我寒祺何曾懼怕過誰?”寒祺爭鋒相對,對於梓謙他知之甚少,隻知道這個人,不過就是恭親王府的一個小少爺而已。如果他願意,他可以隨時滅了這個小少爺,甚至是恭親王府也不放在眼裏。
“好,既然如此,你是不是也該問問你搶奪的對象,是否願意?”梓謙極力保持著鎮定,他不願意與這蠻野之人鬥,太丟他身價。
“憑什麼問?我寒祺想要得到的東西,什麼時候征求過他人的意見。”寒祺的態度話語,極度放肆,似乎這柳夢寒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在他看來,這世間所有的東西,隻要他願意,必將是他的,從出生至今,有哪一樣的東西不是唾手可得?
“那你得失望了,今天你還真得問問我的意見。”
梓謙說話間,已飄身下樓,一身俊俏的功夫,引得台下眾人不斷拍手稱快。梓謙飄然站在柳夢寒身邊,輕輕拉著柳夢寒的手,輕聲地道:“夢寒,你願意跟我走嗎?”
柳夢寒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倒是不知道,這梓謙會功夫,而且那一手輕功竟也妙絕人寰。柳夢寒早已呆在原地,忘了回答梓謙的話。與柳夢寒同樣驚詫的還有這在場眾人,還有那鳳老鴇,鳳老鴇是萬萬沒想到,這恭親王府的小少爺,居然還是個練家子。而一直站在一旁,拉著柳夢寒的紅鸞,心裏也是驚濤駭浪,看著眼前這個標致精巧的小男孩,心裏不禁對柳夢寒又多了幾份放心,柳夢寒要是能和這個小少爺比翼雙飛,卻也不吃虧,想至此處,紅鸞又不禁有些傷感。同樣是兄弟兩人,差別卻是如此之大,紅鸞羨慕柳夢寒,羨慕她有如此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