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溪:“不修改也行吧,大家喜歡看你真實的文字。”
小弟:“不要啊!不修改就像沒穿衣服被人看一樣啊!”
顧清溪:“你這比喻……”
小弟:“一定要幫我改啊!要改得看起來很有深度很有學識那樣。”
顧清溪瞟了下他寫的文章後,回:“你這個……怎麼改也不可能改到有深度的。”
小弟:“……”
顧清溪:“對了,徐微雨其實挺好的,你真的不打算跟他改善下關係嗎?”
小弟果斷傲嬌道:“對,不打算!我麵對他就是易燃易爆的性格,除非他到死都對你好,那我會尊敬他。”
咳咳,還真是“至死方休”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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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他和她和他們
番外二
1.她和他和他
“我們結婚吧!別的不多說,隻要我活著,就會對你好。”
徐微雨跟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正在我老家的陽台上給那株快死的蘆薈澆水。聽完後我問:“你這是求婚嗎?”
徐微雨拿出戒指,認真而又深情款款地說:“是的,跪我就不跪了,我們都十幾年交情了,反正我心裏麵給你單膝跪過不下幾百遍了。好了,那這事就算定了。”
這時小弟跑過來,說:“定什麼定啊,你給我跪下!”
然後……
微雨:“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小弟:“你不是在跟我姐求婚嗎?你就要給我跪下!”
微雨:“我跪不跪關你毛事?”
小弟:“反正你、要、給、我、跪、下!你要求婚就要給我跪下!你給我跪下!”
我:“……”
每次回想起當初徐微雨求婚的場景,我都覺得自己像是個局外人。
2.不算蜜月的蜜月
巴厘島是我一直想去的一個地方——因為年輕時看的一部韓劇《巴厘島之戀》。
出於“節儉”,我買了在香港轉機的機票,結果在香港,徐微雨屁顛顛地去更新了自己的電子產品——機票錢白省了。
從香港出發,又坐了近五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了巴厘島。
在去酒店的出租車上,我對徐微雨說:“印尼這邊部分有宗教信仰的男人是允許一夫多妻的,最多可娶四個,國家不會管。”
我見他聽得很認真,便問:“是不是懊惱生錯了國家?信錯了教?”
徐微雨立即反駁:“怎麼可能!”
我以為他接著要表示一下忠誠了,結果就聽他說:“我怎麼可能為了幾個女人而放棄各類美食呢?!”
過了一會兒,徐微雨又說:“話說,當年我坐近十個小時的飛機去法蘭克福,那時候特別不開心,人家說遠距離戀愛隻要堅持,還是會有結果的,可那會兒你都還沒戀上我,咱們就遠距離了,你說多恐怖。”
“我覺得還好啊。”
徐微雨用英文說:“司機停車,我跟她不認識。”
也不知道是那司機沒聽懂,還是覺得我們兩個人太二了,總之他沒搭理我們……幸好,不算太丟人。
跟徐微雨出國,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擔心交流問題,這也是他經常在我麵前顯擺的。
但可惜的是,巴厘島上說中文的人很多,包括不少當地的商人。
徐微雨買水:“Hi...”
印尼商人:“買什麼?”
“你會中文啊?”
“會點。買什麼?”
徐微雨悻悻然地拿著水回來:“那老板的中文說得還挺好。”
3.又見相愛相殺
暑假小弟回家時,是徐微雨去機場接的人。
我當時在外地出差,之後聽微雨轉述他倆之間的對話,特別無語——
顧小弟一上車就給徐微雨臉色看,張口就說:“我想吃海鮮,吃螃蟹!”
徐微雨:“有點腦子好吧?現在還沒到吃螃蟹的季節。”
小弟:“我、反、正、要、吃!”
徐微雨:“行,買給你,然後再來一袋柿子,滿意了吧。”
小弟:“柿子跟螃蟹一起吃會死人的,你真當我傻子啊。”
“有時候你還挺聰明的嘛。”徐微雨摸了摸小弟的頭,“Good boy!Good boy!(招呼小狗語氣)”
小弟:“……”
我出完差回來後的某天,對徐微雨說:“晚上小弟過來,他會在我們這住幾天。”
他當即臉色大變。
我:“你怕了?”
“不是怕,是很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嚷嚷起來就沒完沒了,虧他都是二十歲出頭的人了,還跟兒童似的!”
我心說,你不也跟兒童似的。
小弟來的當晚,我們決定去外麵吃晚飯。
慣例,還沒出門,那兩個兒童就開始吵,因為誰都不想當司機而便宜了對方。
我:“我開車行了吧?”
小弟指著徐微雨說:“為什麼不是你開?為什麼總讓我姐開?你不是男人嗎?”
徐微雨謙讓道:“你是男人你開啊。”
我:“算了,都別開了,現在高峰期,坐地鐵吧。”
地鐵上,我坐中間,兩個兒童一左一右兀自低頭玩手機不講話。
我問:“等會兒去的地方吃的挺多的,你們想吃什麼菜係?”
徐微雨跟小弟都火速抬起頭要提意見,我趕緊止住:“我不該問的,我定,找家杭幫菜吃吧。”
微雨笑道:“那幾家杭幫菜館,肯定排隊排死人。”
小弟:“那麼你去排隊!我跟我姐去逛會兒。”
微雨嗤之以鼻,說:“做你的白日夢!來我這邊住,沒收你房費就不錯了,還想占我便宜。”
這最後一句話聽著怎麼有點歧義……
因為是在地鐵裏,所以小弟隻能壓著聲音憤怒道:“房子是我姐付的首付。”
但後期的房貸都是徐微雨在還。
徐微雨一聽就笑眯眯道:“行,房子是你姐的。但你姐這人是我十幾年前付的首付、如今尾款已經付清的所有物。所有物的所有物,不照樣還是我的嗎?中文學學好再來跟我鬥吧,小樣。”
小弟:“……”
之後下了地鐵,去了某飯館,果然人潮湧動,需要排號等位。
小弟:“這麼多人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吃上?姐,我們換一家吧?”
微雨也不願意等,所以沒意見。
最後換了一家粵菜館。
吃飯的時候小弟說:“姐,有朋友約我過兩天去附近城市玩。”
徐微雨一聽,拿出錢包,摸出一枚硬幣,殷切道:“打算來一張說走就走有去無回的單程票嗎?資助你五毛拿好。”
小弟終於怒不可遏:“你能不要跟我說話嗎?!”
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見到他倆好好說話的時候。
某日打掃衛生時,我發現書櫃上有隻類似天牛的蟲子,不由驚叫了聲:“有蟲(蟲的嘉興方言發音是shong二聲)!”
小弟聞聲跑過來:“What?有蛇?!”等他看清楚是什麼時,才略帶失望地說:“什麼啊,是蟲子啊。”
一起走過來的徐微雨說:“你中文是跟你屬相(狗)學的嗎?”
小弟一下子沒聽懂,表情有些茫然。大概過了五秒的樣子,他才明白過來:“你全身上下都是跟你屬相學的!”
徐微雨:“我屬老虎,老虎是動物之王——別跟我說獅子,生肖比賽時它連參賽資格都沒有。作為你的王,去,開冰箱叼瓶可樂給我。”
剛剛兩個人還好好地在一起看電視呢,怎麼說“翻臉”就“翻臉”……
我聽他們又沒營養地鬥了兩句嘴,說:“各自讓一步,海闊天空,OK?”
徐微雨:“他讓我去死呢,那哪是一步啊,完全是掉懸崖下了好吧!”
4.單身的理由
蘭蘭約我們吃飯,寢室長阿敏說:“沒時間啊,周末都要相親,這禮拜天要見四個,三餐都排不過來,唉,業務太繁忙了,隻能再加一頓消夜了!聚會等我有對象了再說吧。”
蘭蘭跟達人一致表示:“等她有對象再見?那看來這輩子我們都見不到她了。”
那個周日,阿敏給我打電話:“消夜實在吃不下了,最後那個人推掉了。”
我勸道:“差不多就行了,你別要求太高。”
阿敏:“我沒高啊,是人家太高!”
我:“……”
達人後來在群裏安慰阿敏:“其實你長得還行,就是黑了點、胖了點、矮了點、氣質差了點、穿衣品位大媽了點,性格還好,就是固執己見了點、不知悔改了點、好吃懶做了點。像你這樣的人竟然還一直找不到對象,我真的很難理解呢。這社會到底怎麼了?!”
阿敏:“就是說啊!”
看著這種友誼,我被深深感動了。
阿敏又說:“我老爸說,要給我買第二套房子了。他說要把我嫁出去,用一套房子當嫁妝看來有點難度。真的是親爹啊!愛你老爸,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