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請您今晚去書房。”聽到這句話,我一腳踢飛了近前的一張石凳。“你就不能不提她?!”聽著什麼東西倒塌碎裂的響聲,我突然發現,自那番令主訓練後,自己變得易怒而暴躁。
深吸口氣,我在床邊坐下。“去弄點水和吃的來!”我盡量保持聲音的平靜,站立一旁的那兩人頓時如獲大赦般地躬身退了出去。
“臨雲,可是她拿了什麼東西逼你?我會去解決,你不必這樣勉強你自己,”看一眼房間裏唯一的一個、卻被我毀掉的凳子殘骸,我拍拍自己旁邊的床沿空檔,“過來坐吧。”
他的眼光順著我的手看去,卻站在那裏沒有動。“您應該立即運功將內息理順,您的問題比沈公子嚴重。”
我“嗤”地笑出聲,“我不覺的有什麼嚴重,再說,按你們的描述,我現在一人運功怕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效果,晚上我還要去見那位母親大人。”說著,手探入沈言楷的衣襟,十幾天他能熬過來,定是身邊帶了靈藥的。果然,小小的一個磁瓶入了手心。
裏麵的丹藥已隻剩兩顆,放在鼻前嗅去,味道還算不錯,但不知究竟效用如何,看一眼神色依舊讓我糾結的蕭臨雲,手指連擊,已將沈言楷的穴道解了。
“言郎,這兩顆藥現在能給你用麼?”我將藥丸挪到他麵前柔聲地問。似是發現自己在我懷裏有些不適應,他看了我挺久也沒回答問題。“言郎?”我再次用溫柔做武器,喚他回神。
這次,他終於“嗯”了一聲,自己取過藥放到了嘴裏,我忙伸手拿了剛端進來的水放到他嘴邊。
“咳,”側麵的淺咳傳來,“屬下告退。”
“……方便的話回一下母親大人,晚上我可能晚一點過去。”他點頭退了出去,屋子裏便隻剩了我和沈言楷兩人。
“言郎,”手搭上他的脈門,細辯著是否已有好轉,“你覺得我可以用內力為你療傷麼?”
他淡淡地笑,手指反扣,將我的手拉到了他的唇前,“讓我先起來好麼,夏兒?”我被他吻得癢極,隻能鬆了另一隻手扶他坐好。
“來吧,夏兒,用你的內力幫我療傷。”他脫了鞋盤腿上床,雙掌伸到我麵前,“不必擔心,你放鬆讓內力跟我走就行。”
我照他樣子坐好,手掌與他相對,頓時一股柔力傳來直灌入我的經脈,與原先便在其中的紅色內息瞬間混為一體。這似乎不是我在為他療傷麼?我頓時醒悟自己又被他擺了一道,忙將內力催動反灌過去,不料紅色的萬象功才動,那黑色的陰力卻已被先趕了過去。我大驚,要撤掌卻被他牢牢吸附住,而且他似乎對這樣的狀況很是滿意,更是主動吸起那濃密的黑色,我若要壓製這樣的動靜,他便立刻源源不斷地反哺萬象功過來,來來回回地數次後,我終是敵不過他對萬象功的純熟,黑色的濃霧被他吸去了八成之多。
最後他的手終於鬆開,我頓時撲過去扶住他,黑和白不停地在他肌膚上變幻,眼淚頓時迷了眼睛。“怎這般的傻?你直說便好了……”你真的不必如此傷了你自己隻為了讓我“兩全”,你若不願意我說的那句“明裏有你,暗裏有他”你大可以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