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杯酒您先拿好。”喜婆將這喜酒遞給了白妙竹,白妙竹借著喜帕的掩蓋,在這酒杯停留在唇邊的片刻,用鳳甲中早已藏好的蒙汗藥撒了一些劑量進去,便輕聲道“陛下,臣妾自小是碰不得酒的,若是不小心誤食了酒精類的東西,便會昏迷三天三夜都醒不過來呢。”那般楚楚動人的模樣,就隻是光聽聲音,都讓一旁的耶律峰巒醉倒在美人身旁。
“皇後沒法喝,那朕就幫皇後喝掉好了!”說時遲,那時快,一旁的耶律峰巒一把搶過來就被,如灌水一般瞬間就全部傾倒在了喉嚨之中。
“陛下真是好酒量啊,臣妾佩服不已。就快讓那些喜婆退下吧,這般良辰美景,她們要耽誤到何時呢?”白妙竹推算著蒙汗藥的發作時間應該也是不久,若是在場人多必定會忙出亂子,急忙退去一旁的閑人。這般魯莽之人這麼容易就上了當,毫無防備的就喝下了混有蒙汗藥的喜酒,簡直比她想象中的要容易百倍。
“愛妃這就等不及了麼?好,所有人都退下吧。”耶律峰巒一臉好色的笑著,慢慢靠近白妙竹。
白妙竹此時那般鳳仙蔻丹的甲在身側挽了個蘭花兒複又挑起,鳳眼微抬、絲絲縷縷淌出淡淡嫵媚。柳眉積翠黛,杏眼閃銀星。又步步靠近耶律峰巒,說道“陛下今日定是十分疲憊,就讓臣妾現在服侍陛下更衣歇息吧。”
耶律峰巒見白妙竹如此主動嫵媚,心裏也頗為高興,那般油膩的鹹豬手朝著白妙竹俊俏的麵容就伸了過去,“有美人相伴,看來朕這般美好的良辰可不能輕易枉費了。”說著,那不安分的手又緩緩沿著白妙竹麵容的側邊滑了下去。
白妙竹眼見他就要占到了便宜,也看到他似乎是喝下了那杯含有蒙汗藥的喜酒,便鼓起勇氣,從長袖口中掏出那把隱藏很久的尖刀,朝耶律峰巒刺了過去,那青白色的刀刃伴著燭火發出微妙的光芒,一瞬間仿佛照亮了整個內殿。
雖說這耶律峰巒此時的確有些微醉,但他現在的力氣畢竟還是和白妙竹相比相差甚遠的,白妙竹一個弱女子基本不能抵抗住他的蠻力。
“你在幹什麼?”耶率峰巒看到眼前的白妙竹大聲嗬斥道,酒也醒了大半。
你這麼想我死?
一雙利眼看著眼前因為受到驚嚇而顯得有些無措的女子,銳利的眼中哪裏還有之前的迷離?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白妙竹因為驚訝而從手指尖上滑落的銀白色匕首,低頭看去。
月光從窗戶裏麵透了進來,風吹滅了燃得起勁的雙紅色蠟燭,月光之下的銀白點點滴滴的化成了有黝黑,耶律峰巒眉間一跳,一下子將匕首擲於地下,眉頭皺的緊緊的,眯著眼睛偏頭看向了雙手正背在身後,一臉驚訝的看著他的白妙竹。
耶律峰巒低著頭,嗬嗬的笑出聲來,白妙竹一臉驚恐的盯著他,手中的瓶子撰的緊緊的,手心都已經冒出了汗水來了。白妙竹怎麼可能會是不害怕的,但是相交於這個害怕,情毀的死更加讓她有了和耶律峰巒跤下勁去的力量。
“你笑什麼?”白妙竹努力平複著嘭嘭亂跳的心髒,帶著鳳冠的腦袋一揚就是環翠叮當,厭惡得皺了皺眉頭,白妙竹一雙眼睛隱藏在細碎的劉海之後,腳後跟磨了磨地皮,白妙竹餘光左看右看的,尋找著逃跑的路線。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被抓住了,孩子,孩子還在宮裏等著她呢!
白妙竹這話不問還好,一問起來耶律峰巒的怒火就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口子一樣,蹭蹭蹭的往上增長,他跨過地上因為匕首上麵的水漬而顯得一片烏黑的地麵,直直的向著白妙竹走過去,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那樣大的怒火讓誰見了都忍不住害怕,何況還是白妙竹了?
白妙竹咻的抬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襟,一雙大眼水光閃閃,隨著耶律峰巒漸漸走進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後倒退著,直到腰間被什麼東西頂住,白妙竹有種不祥的預感,猛一下子轉頭看去,入目的是一片漆黑,已經退無可退!
耶律峰巒想來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的,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帶著幾分淒涼的,薄唇輕啟:“白妙竹,你以為我為什麼會用兩國的交好來換你?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不成,哦,不對,除了一個你。”
白妙竹原本激動地心情一咯噔,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耶律峰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