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崎猝不及防的出現,讓薛焱本就皺著的眉頭立刻皺的更深,鷹一樣銳利的目光立刻就射向宮崎身後跟著的,公司的小秘書身上。
而看到薛焱的目光,宮崎則是不緊不慢的再次開口:“哦,沒有打聲招呼,就直接來了薛總您的辦公室,希望薛總不要怪罪,同樣的,我的擅闖,跟這位秘書小姐,也沒有任何關係,是我跟他書我找你有急事,她才敢帶我上來的,所以,秘書小姐你可以離開了,而薛總,我們來談談,我們的事情吧。”
宮崎說著,對著那個秘書使了個眼色,而後整個人,將薛硯棋推到了自己的身後,護著她,自己直直的對上了薛焱。
而看著宮崎那一係列脫衣給薛硯棋披上,又將他護在自己身後的流暢動作,薛焱隻覺得一種怒意,直衝上來。
“宮總忽然光臨,我薛某人沒有去迎接,是我的錯,可是,我現在在和我的前妻,談我們之前的一些私事,這些事情,似乎和宮總您沒有關係吧,所以,您看,您是不是……”黑著臉的薛焱,一開口便想趕宮崎走。
可是麵對薛焱的挑釁,宮崎卻是絲毫沒有在意——
“這怎麼能和我沒有關係呢?且不說,薛硯棋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就來談談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把她從湖裏救出來,也是我把她送到醫院,簽下病危通知書,逼著醫生冒著風險,才最終保住了她和那個叫做念陽的孩子!”
宮崎敘述著,將三年前的更多的細節,一點一點的敘述出來——
“所以薛總,你知道三年前的情況有多危急麼?你知道三年前硯棋有多危險而那兩個孩子又有多危險麼?你知道那小小的嬰兒剛從媽媽肚子裏取出來,就沒有了呼吸的那種絕望麼?你知道,一個深愛著孩子的母親,就算是親眼看到了孩子的死亡和新生,但依舊絕望的想要放棄生命的無助麼?”
一連串的問題,宮崎一口氣講完,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將當時血淋淋的現實描繪了出來,而聽著那些話,薛焱的表情,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他隻知道,三年前,他和薛硯棋離婚後她一怒之下離開的事情,卻不知道,原來在薛硯棋離開A市前,竟然,還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所以,薛焱,你現在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孩子的爸爸麼?這三年來,你為他做了什麼,而薛硯棋又為他做了什麼,一個差點親手送他上了西天,而一個,則苦苦的跟死神鬥爭。所以,薛焱,你憑什麼帶走薛硯棋的兒子,憑什麼生生,拆散他們母子!”
宮崎的據理力爭,比剛剛薛硯棋無力的哭喊,有力的多。
聽著這些話,薛焱隻覺得剛剛那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更甚。
而聽著宮崎的那些話,回憶起三年前那苦難的時刻的時候,薛硯棋隻覺得委屈和絕望,不自覺的整個人都縮在宮崎的話裏,哭的瑟瑟發抖。
但就是這樣親密的動作,讓本滿是內疚的薛焱心中,登時生出了一種極度的嫉妒和醋意!
憑什麼!憑什麼三年前,他的妻子受難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他自己而是宮崎那個家夥!憑什麼!憑什麼那個曾經是自己妻子的女人,落難了回到A市,第一個找到,不是曾和她親密無間的自己,而是那個道貌岸然的宮崎!憑什麼!他薛焱哪一點比不上那宮崎了……
胸中回蕩著這樣的不平!薛焱猛地一捶桌子,怒吼出聲——
“夠了夠了!宮崎,你以為你是誰啊,登堂入室的來這裏指責我,我告訴你,這裏是我薛焱的公司,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三年前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這個女人跳湖,又不是我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去跳的,她是死是活,與我何幹,我隻知道,薛念陽的身上,流著我的血,所以他是我兒子,我是他的爸爸,所以他的一切,就該我來掌控!”
霸道不講理到了極致的話語,可從薛焱口中說出來,卻偏偏讓人覺得無法反駁。
“所以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孩子我不會交出去的,也不會讓你們再見的,而現在,我限你們三分鍾內從我的公司裏滾出去,否則的話,別怪我手下無情!”
聽著薛焱的話,薛硯棋隻覺得氣的牙根癢癢,掙紮著想要躥出來給薛焱一個大耳刮子,宮崎也亦是如此,但最終,宮崎的理智戰勝了他的感性。
他擠出一個笑容,對著薛焱微微欠身:“那抱歉了,薛總,宮某人今天打擾了,我現在就帶著我的女朋友走,但是你記著,孩子的事情,絕對還沒有結束!”
宮崎說著,不顧薛硯棋的掙紮,強硬的將她橫抱起來,徑直走出薛焱的辦公室,走出公司。
直到徹底離開薛焱的公司,將薛硯棋塞到車裏,宮崎才鬆了口氣,放開了對於薛硯棋的控製。
但是失去了控製的薛硯棋,就如同發了瘋的母豹子,而話不說,竟是直直的扇了宮崎一個巴掌。
於是隻聽得那一聲清脆的“啪”的一聲巨響後,宮崎捂著高高腫起的右臉,一臉吃驚的,看著滿臉憤怒的,薛硯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