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太後的話,楚穆歌的第一反應就是,本小姐舞刀弄槍、騎馬射箭。
可惜這些話絕不適合在這裏說,否則將太後嚇出了好歹,她的罪過就大了。“回太後娘娘的話,穆歌是個無聊之人,平日裏在家閑來無事,多數時間也隻是看書消遣。”
“看書好啊!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難得你這樣小的年紀就靜得下心思看書寫字,也難怪這樣沉穩的性子。”
“……”
皇太後似乎有很多話要說,幸好皇後娘娘及時出言截住話頭。“依本宮看,今天是他們夫妻大婚過後頭一天,昨天忙活了一整天肯定很累。既然已經請過安了,不如先讓他們回去,母後如果喜歡歌兒,不如等日後得了閑,隨時召她入宮陪伴,如何?”
“皇後所言極是,是哀家疏忽了,哀家就瞅著小丫頭臉色不太好,一定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得,哀家今天就不留你們了。琛兒啊!”
“孫兒在。”
“趕緊領你媳婦兒回家去,瞧瞧這小臉白的,哀家瞅著心疼。”
“孫兒遵命。”趙琛給她使一個眼神,楚穆歌立馬會意的起身過來跪安。
“穆歌告退!”
兩人領了賞賜正要退出去,卻聽到皇太後說:“琛兒,得空的時候也讓老六進宮看看,哀家已經許久沒有見到他了。”
“是,孫兒知曉了。”
趙琛和楚穆歌一前一後離開了皇太後的寢宮,步行至中宮門外,王府的馬車在宮門外候著,兩人登了馬車,離開了皇宮。
馬車晃晃悠悠離開了皇宮,將那一片的金磚玉瓦拋在身後。
放下窗簾,楚穆歌一顆心總算是回到原地,畢竟曾經她就是因為不懂宮中的規矩,才在第一次進宮的時候給皇上和太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以至於後來即使他們知道自己在王府裏受了的委屈,也都是選擇默認趙琛的行徑。
“呼……”楚穆歌長出了一口氣,身體一軟靠在了車壁上,此時此刻她隻覺得心神疲憊,所以忽視了對麵那一雙略帶驚訝的視線。
趙琛隻是對楚穆歌剛剛在宮裏的表現感到意外,並非是她做的不夠好,反而是太好了,好到讓人驚歎的地步,仿佛她早已經對皇宮熟悉,並將宮中的禮儀把握的如此到位,儀容得體、舉止得當,絲毫無法與王管家口中那個暴力的王妃結合在一起。
看來老六的情報有誤,楚穆歌,看起來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
突然間,楚穆歌睜開了雙眼,迎上趙琛來不及移開的視線。
沒有任何的尷尬,趙琛詫異的目光慢慢變得平靜,看著楚穆歌銳利的眼睛,有些不確定的問了句,“你似乎對本王有些敵意?”
楚穆歌當即回他一個大白眼,拜托,這根本就不是‘敵意’兩個字就可以涵蓋的好不好?不過現在還不是攤牌的時候。“王爺夫君,我想我們需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
趙琛看著她漸漸收斂起的情緒,眼底閃過一絲不明的意味,看著新婚妻子執著的眼睛,趙琛輕輕點頭,“你想說什麼?”
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別扭?楚穆歌撇撇嘴,“其實我想說的話你應該也猜得到。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知道你對這樁婚姻不甚滿意,而我想說的是,對於這樁婚姻,我跟你一樣的驚訝,一樣的不滿。而且我也不喜歡你,對於王妃這個頭銜更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趙琛驚訝於她的直白,不過他並沒有把心裏的想法擺到臉上來,隻是饒有興致的抬抬眉示意她接著說下去。
狹長的眸子,星眸閃爍。
麵對如此可口的帥哥,楚穆歌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艱難的說著違心的話,“既然我們彼此都不喜歡這樁婚事,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俗話說的話,相見不如懷念,我看我們不如就來個君子之約?”
相見不如懷念?趙琛看著對麵座位上的女孩兒,然後聽她講解這個‘君子之約’的含義。
“所謂君子之約就是,我們兩人做一個約定,就以一年為期限。這一年的時間裏,我會安分守己的坐好我的安逸王妃,不過我也請王爺您不要過多的幹預我的事情,當然,前提是我絕不會做讓王府為難的事情。”
趙琛注意到她說的是‘王府’而非‘王爺’,不過他更關心的是,“那一年之後呢?”
“一年之後,自然是跳上房頂高唱離歌,咱好聚好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