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她也沒有見到樊桐,心想沒見到更好,一見到他就一肚子火氣。咽了晚飯,同旋室說了一陣子話,就回自己房間了。
隔天一醒來就聽見外麵嘈雜的聲音。
旋室昨天說今天是靈過宮的奉神節。她心想奉神節應該是十分莊嚴肅穆的重要日子,可惜自己這次出門不利,連一件像樣的換洗衣服都沒有,隻好洗了臉,重新梳理頭發,急忙趕去湊熱鬧。
一開門,卻見到處都是術師。白色的衣袂到處飄啊飄。靈過宮的演武場上更是擺上了一排排宴席,大清早就有一大群人在那裏吃吃喝喝,唱歌跳舞,甚至還有的在發酒瘋。
發酒瘋……
發酒瘋……發酒瘋……瘋……
“陛下,早啊!”旋室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齋亭笑著轉身,臉上的笑容驀地僵在了臉上。隻見在她眼中一向豐神俊朗氣質高雅的旋室大人竟然全身上下掛滿了各種顏色的花圈,連鬢角上都插著鮮花,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拎著一塊烤熟的羊腿……
鏘!
她聽見自己的心碎了一地。
“陛下,要不要嚐嚐?”旋室把羊腿舉到她麵前。
齋亭還兀自在心碎,捂住心胸問道:“旋室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今天是奉神節啊!”旋室笑道。
奉神節?
奉神節難道不是應該很莊嚴肅穆地祭祀祈禱嗎?可是無論怎麼看,這都是靈過宮一群術師在狂歡啊!連旋室大人都不顧形象地喝酒吃肉,這個節日的名字也太坑人了吧?
她瞬間一點湊熱鬧的興致也沒有了,靜靜地牽著自己的騎獸出了靈過宮,前去找刁大叔吐苦水。
“大叔,我是不是很失敗的國君?”一逮到刁晝,她就強拉著他訴苦道。
刁晝抱著她順手從靈過宮帶出來的酒壇子,臉上笑眯眯的,完全有酒的人就是爺!很明顯,齋亭給他帶來這麼好的一壇子酒,就算聽她訴苦一個上午也值了。所以他難得很有耐心地說道:“哪裏失敗了?你做得很不錯。很不錯。”
“那和先王相比呢?”
“丫頭……”他不解地抿著眉,“你別的不比,做什麼和一個殺人魔頭相比?”
齋亭沮喪地歎息道:“先王在別人眼裏是殺人魔頭,可在祭司心中,她是唯一的。”
他喝著酒,心不在焉地說道:“哦!這個聽說過,傳言先王之所以變得殘暴凶狠是因為祭司大人。她愛上了祭司大人,卻得不到回應,最終因愛成恨。”
這已經不算是傳言了。在先王去世之前秋原國上下誰人不知?隻不過齋亭那時候還未出生,不知道罷了。
齋亭果然是頭一回聽說這樣的事,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在夢境裏看到的情景,心中不寒而栗。
“先王愛上了祭司?我隻知道,祭司是不可以動心的。”
刁晝點點頭,忽覺得她今天有些奇怪,不禁多看了兩眼,問道:“丫頭,你這兩天和樊桐吵架了?”
“誰吵架了?”齋亭橫了他一眼。就算她想吵,祭司大人也不跟她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