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正是收獲的季節,此刻二斟之民的田裏是一片金黃色的成熟景象,顆粒飽滿的穀穗垂下頭,隨風擺動著身姿。這些天老天爺比較給力,天天都是大晴天,正是收獲和曬穀子的好時候。
“琚夜呀,你看看,沒想到今年我們今年能收獲這麼多。”望著那一片片金黃色的田地,一位三十出頭的高瘦男子感慨著。
“是呀,當初那幾個漢人剛到了咱們這裏的第二天,就做出那種用牛能夠耕地的犁,一下子耕了這麼多的地,足足是我們以前耕的兩倍呀,“高瘦男子身旁一位有些矮,但是卻非常壯實的男子也同樣感慨著,”當初那幾個漢人要我們挖溝渠,甚至還要我們把糞便收集起來放到田裏,連一畝地種多少苗都要規定,苗與苗間隔也要按他們的要求。要不是寧滿公子要我們按漢人說的話去做,我才不會這麼種地。“
說到這裏,名為琚夜的矮壯男子臉上那是一臉的敬佩:“我種了這麼多年的地,能收獲這麼多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看今年的收成足足比以前要多出至少五成,甚至一倍呀。我看那善於種地的有邰氏的後稷也不過如此。“
”好了琚夜,咱們快回去吧,我聽我婆娘說那個叫什麼盧陽的漢人在擺弄一種新的織機,比我們現在用的織機能織更多的布,咱們快回去看看吧。“
“那咱們快走吧。咦?你咋不走了?”看著身邊的同伴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朝村子的北麵望著,琚夜很是奇怪。
“你看那是什麼。”高瘦男子指著北麵,手有些微微顫抖的說道。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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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訪?誰呀?”正在自己的房間內計劃去鬲城交易的劉睿聽到元哲的話,很是奇怪,“平日裏不都是彭伯和寧滿接見嗎?跟我沒關係吧?”
“是有鬲氏的世子公子辰,您還是去吧。”元哲勸道。
“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認識這個公子辰。”嘴上說著,劉睿還是在元哲的帶領下從屋裏走了出來。
來到村子北麵的公堂,劉睿看見站在公堂外麵的一群人。這群人裏有一名為首的青年人,這青年人的打扮頗為粗獷豪放,上身短衫,下身短袍,小腿都露了出來,這樣的穿著,四下透風,十分涼快。長發垂肩,額頭一道玉箍勒住長發使其不致散亂。玉箍之下,兩耳之側,還吊了兩串小玉珠,玉珠末端是一隻綠鬆石雕刻的青鳥,青鳥就垂在耳下,乍一看,倒像是兩個晶瑩可愛的耳墜,十分有趣。此刻這位青年正在與彭伯,寧滿交談,時不時哈哈大笑,不知聊些什麼。
“這位是?”見到劉睿,青年很是奇快的問道,還一邊仔細打量著劉睿。一邊的彭伯,寧滿為兩人作了介紹,聽了彭伯和寧滿的介紹,劉睿才知道這位年輕人就是公子辰。而公子辰聽到劉睿就是幫助二斟之民修建磚瓦房,開辟大片耕地的人後,更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可是助二斟之民修建房屋的劉睿?”劉睿點頭稱是。
公子辰麵有喜色的說:“我從未見過如此寬敞,明亮的房屋,隻當你異於常人。今天一見,隻是高大健壯一些,於我等也別無不同。”似乎想到什麼,公子辰又補了句:“也沒想到此人居然如此俊朗。”
劉睿倒沒生氣,也是哈哈一笑,把客人請到公堂裏,等雙方都在草席上坐定後,彭伯又讓人去取了些酒來,又笑著轉過頭來奇怪的問道:“不知公子辰來此有何貴幹?”
公子辰哈哈笑了一笑,很是有些意想不到地說道:“我外出圍獵,回城的途中肚中有些饑渴,特來此處弄些吃的,又見此地的開墾農田比別處多,而且長勢也好得多,所以就進來看看,又看到二斟之民所住的房屋甚是寬敞明亮,而且這裏也很幹淨,就想看看是什麼人能做出如此成就。”說完,公子辰又哈哈笑了起來。
這時,酒已經取來,劉睿舉起酒爵向公子辰恭敬地說道:“這是本地新釀的好酒,請公子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