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已經到了收割的季節。其時已是秋季,空氣中幹爽了一點,天氣卻還是那麼熱,劉睿不由想起了“秋老虎”這個詞,當真是形容的恰如其分。
此時的劉睿正騎在馬上,在去鬲城的路上,同行的還有彭伯和寧滿,李丹以及二十多位隨行的二斟之民。此次自己去鬲城,不外乎是交易,換些東西,順便再拜訪下公子辰。
“彭伯,天氣這麼熱,不如我們找個地方休息吧。”坐在馬車上的寧滿抹著額頭上的汗,有些煩躁地對著前方同樣坐在馬車上的彭伯提議道。
“嗯,也對,前麵有一片小樹林,我們就去那裏休息吧。“坐在馬車上的彭伯撚著胡須,略有所思的說道。
走近了小樹林才發現,小小的樹林已經聚集一隊人了,劉睿還奇怪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在的,但仔細一看,發現這些人好像是一支商隊,足足有起碼兩百人,其中不少人穿著白衣,而且這支隊伍中還有不少拉東西的牛車,馬車,車上裝著不少貨物。
再說商隊見來人,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身份,但看為首的彭伯和寧滿坐在馬車上,而且衣著不凡,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於是一位衣著不凡,身材高大的男子用青銅斧攔著劉睿一行問道:“來者何人?”劉睿沒發話,畢竟有彭伯和寧滿這種貴族,這些事情自己就不摻和了。
彭伯在自己兒子元吉的攙扶下下了馬車,向對方拱拱手,不卑不亢地說道:“我乃有彭氏的彭伯篯靡,敢問你們是何人?”
“彭伯?有什麼能證明你的身份嗎?”男子半信半疑地看著彭伯,臉上寫著不相信。
彭伯見這人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也沒說什麼,直接拿出一塊玉訣,讓元吉遞過去。男子接過玉訣看了看,又喚來一人,在其耳邊小聲的吩咐著,這人聽完就走了。沒多久,這人就領來了一位白衣女子,此女穿著白衣,身材修長,體態婀娜,五官精致,眉目如畫,純出自然,纖塵不染,盈盈不足一握的纖腰處,垂著一塊玉佩。不得不說這女子容貌還跟寧滿有的一比,劉睿看了這女子也是一怔,而彭伯身邊的元吉更是看呆了。話說劉睿到夏代這麼久了,還真沒見過幾個美女呀,在他的印象裏,也就寧滿比較符合他的審美觀,雖然他很少跟女性接觸。
女子接過男子遞來的玉訣,仔細的看了看,又客客氣氣的把玉訣遞了回去,恭敬的說:“我乃毫地的商人,商伯之女月作,這是我兄長曹圉,他剛才對您多有冒犯,真是抱歉,請您原諒。”
“商人?商伯?”劉睿聽了,一臉的迷茫,他不知道這個“商人”是什麼,倒是經過一旁的寧滿小聲的解說,劉睿才知道這些商人的來自的國家乃是助大禹治水的契,被虞舜封於商地從而建立的那個商國。
“不知這兩位是什麼人?”見到站在彭伯身旁的寧滿和劉睿,名為月作的白衣女子問道。
“我乃斟灌氏女公子寧滿,這位是劉睿。”見到月作問自己是何人,正在和劉睿小聲談論的寧滿趕緊行禮,回答道。
“見過月作公子。”劉睿也趕緊朝著月作行禮,還一邊不停地打量著這些商人,當看見這些商人馬車上插著畫著鳥圖騰的旗幟,劉睿突然想起商代的圖騰乃是玄鳥,莫非這就是玄鳥圖騰。
在得知彭伯和寧滿的身份後,這些商人立刻態度大變,趕緊把劉睿和彭伯,寧滿請到一邊,還拿出食物和酒來招待他們。不過劉睿倒是沒什麼興趣和這些商人交談,而且他現在有些困了,想找個地方打個盹。於是劉睿就借口身體不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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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睿,別睡了,快醒醒呀。”
還在牛車上熟睡的劉睿被突如其來的搖晃和女聲弄醒了。揉了揉有些睡意朦朧的眼睛,看著眼前不知撿了什麼便宜,一臉得意的寧滿,劉睿打著哈欠,撐著懶腰,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幹什麼呀,我還沒睡好。”
“嘿嘿,你不知道剛才我有多厲害呀,”完全不顧劉睿此時的不滿,寧滿很是得意的說道,“剛才我把你交給我的九九乘法表背給月作聽,把她給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一個破九九乘法表有什麼好炫耀的。”看著寧滿臭美的樣子,劉睿很是不屑的說道,“我七歲都會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