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箱突然騰空而起,不到眨眼的時間便又落下,速度快得讓人措手不及。反應不夠快的白詠秋便在這一起一落間朝著對麵撲了過去,撞到完全沒有準備的孫青身上。
隻是撞到孫青身上倒也還好了,偏偏她好跌不跌的撲到了孫青的雙腿之間。當臉頰貼在孫青褲檔處感受到軟軟的一物時,白詠秋隻覺得腦子嗡地一聲炸開,除開正常的窘迫之外,還有驚嚇藏在其中。
時間似乎停止一般,周圍也頓時安靜。
側臉挨著的是什麼東西,白詠秋不去想都清楚,更可恨的是她不僅清楚,由於上輩子從小在彪悍的環境裏長大,就算沒正經的見過也是聽說過的,所以她還能從常用名數到學名,說出至少三個以上對此物的稱呼。
她的娘啊……上輩子活得那麼張揚那麼彪悍都沒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這玩意,居然這輩子以這種方式和這東西親密接觸了,此刻的心情怎是一個囧字能形容的。
白詠秋心情複雜,相對而言,孫青的心情也同樣的複雜難解。總的說來,他的心情其實也可以用一個詞來粗略形容,比如痛並快樂。
她是不小心撲下來的,那道衝力其實真的不小,當身體最脆弱的部位傳來疼痛的同時,溫暖的、心癢的感覺也一並的傳了過來。他咬緊牙忍痛看去,窘迫的當頭,孫青真不知道是要扶起她好,還是仍由她這麼緊張的貼在這一特殊的地方好。
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可能有一刻來鍾,也可能隻有呼吸這麼短的幾秒鍾,總之在高度緊張之下,一切的感官都與平常不同,時間好像也變得特別的慢。緩過那疼得抽涼氣的勁後,那個部位有點不受控製的開始起了變化。
孫青暗暗喊了聲慘,吞了口唾沫,輕聲喊道:“詠秋……”他本是想裝作不經意地問她一句有事沒事,化了這分尷尬,然而他啞得略顯曖昧的聲音隻說了兩個字便停了下來。
他轉開臉捂著嘴,視線卻往著半跪半趴的女子身上飄去,觸到因特殊姿勢下產生的誘人曲線,就連呼吸也粗重了起來。
他不僅控製不住那份欲望,就連正常的聲音也無法發出,眼下更是……慘了……
撲在他腿間繃緊身體的女子,應該是感覺到了臉下隔著褲子的部位在逐漸變化,本就因窘迫而半垂的眼瞼,頓時驚得是長睫輕顫。她用門齒緊咬住下唇,白皙的臉蛋羞得緋紅,那抹紅色一直延伸到了脖根。
哇呀呀,就算他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不是有意的,可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她也是大姑娘上花轎的頭一次遇上啊!要不要搞這麼木下限的尷尬啊啊啊啊啊!
白詠秋正腦子混亂的在心裏呐喊著,馬車又一次的騰了空。這一次並沒剛剛那次劇烈,不過借著這一騰,她的臉倒是順利的移開了不應該放的地方。
頓時,白詠秋鬆了口氣,孫青也鬆了口氣。仔細聽去,車箱裏傳來兩道輕重不一的籲氣聲。
白詠秋有點脫力的坐在車箱地上,後背則靠著座位,眼睛不敢亂看的斜在車箱尾的布簾上,神色相當尷尬。
她抬了手臂一抹額上的細汗,暗道,蒼勒個天滴,怎麼比跑了八百米還累!
坐在對麵軟座上的孫青,臉上的尷尬比白詠秋少不了多少,在尷尬之中還有努力克製仍壓不下去的****。在尷尬與****退去之前,孫青的視線也不敢再落在對麵的白詠秋身上,隻得直直的盯著車箱前端的小木門上。
二人沉默著,直到車箱迎來第三次顛簸。
坐在車箱地上的白詠秋,屁股硬碰硬的撞疼得輕呼了聲“哎呦”,末了呲牙咧嘴的揉著被磕疼的地方,就在這當頭隻見孫青黑著臉敲開了車頭的木門。
車夫滑開木門,微偏下頭問道:“公子有何吩咐?”問完再抬眼掃向白詠秋那邊,看到她沒坐在軟座而是車箱地麵,不由微愕了下。
就在車夫打量車內的情況時,孫青皺緊了眉頭,幾乎是從牙縫裏擠了一句:“能慢點麼?咱們不趕時間。”就他此刻的心情而言,這話已經算是說得很客氣的了。
趕車的車夫不知道車箱裏發生的一切,不過他還是明白自己所處在一個受雇的地位,對這位麵容清秀的男子臉上明顯的的慍色,以及他語氣裏的不善,車夫隻是聽了再瞥了他一眼,並沒計較孫青的態度,末了嘴上照實的答道:“這位公子,慢些倒是可以,不過天黑前可能會到不了前麵的村子!”
原訂的計劃就是在入夜前趕到村子裏,現在聽車夫說放慢速度就會趕不及進村,孫青還真不好說什麼了。他咬咬牙,瞳仁轉了幾轉,最後悶悶地說道:“那你盡量穩一些吧。”無奈之下,他的語氣已經沒之最初那股怨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