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蘭,真是你?”錦弗第一眼看到菱蘭的時候以為zìjǐ看錯了,但是這就是曾經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小姐變臉的菱蘭啊:“我還以為zìjǐ看錯了呢。”
“你們都在京城裏,結果你們就是不去看我。”菱蘭帶著人在城外玩雪,遇到了從城外匆匆回來的錦弗和吳景恒夫婦。吳景恒因為有押解莊王進京的功勞,加上皇帝有意做出為先朝老臣平反的樣子,他雖然沒能做到父親從前的官職,也已經是四品的侍郎了,隻是從前誰都想不到的。
“我哪知道你在哪兒呢,都長這麼大了。”錦弗左右打量著她:“這件狐裘還是小姐從前的衣裳,你打哪兒弄來的?”
“什麼叫做弄來的,這個是我的衣裳。我住在將軍府裏呢。”菱蘭把玩著發梢:“方才我遇到大哥哥了,他在京兆府裏發脾氣。我還騙他說姐姐回來了,要他到城門口來見一麵姐姐。他不信,嘿嘿,誰知道我剛出來就遇到你們了。錦弗姐姐,這是你相公啊?”盯著吳景恒看了兩眼,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神秘兮兮地一笑。
“你還住在將軍府裏?”錦弗看了眼在吳景恒懷中≡萬≠書≡吧≠小≠說熟睡的兒子,吳景恒細心地用手遮擋著風雪
“姐姐走了啊,瀾惠姐姐送我去了庵裏,後來師太走了。大哥哥正好去外頭,看到我一個人,就把我接回來了。他成親的時候,我從頭看到尾呢。”菱蘭勾著頭看了眼錦弗的兒子:“姐姐生了個什麼呀?姐姐在哪兒啊?”
每次提到這些事情,錦弗隻會搖頭,然後說不知道:“我打哪兒知道,小姐走的時候根本就沒帶我去。”
菱蘭嘻嘻一笑:“我才不信呢。”兩人在這邊熱rènào鬧說話,吳景恒抱著兒子在那邊兜兜轉轉,好像是孩子醒了,有些啼哭不止。錦弗安心地一笑。dàgài天底下再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放心的了。
“這還有什麼不信呢?”錦弗被她的大眼睛看得有些心裏發怵,不知為什麼,這個菱蘭活脫就是曾經的小姐脫了個影兒,不知道的恐怕真以為小姐跟她還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呢。
“要是沒有姐姐,弗姐姐打哪兒去找這麼好的相公呢?”菱蘭吃了兩枚鬆子糖,嘴裏咯嘣咯嘣的,還有一股濃鬱的鬆子香氣。這是京城中最有名的點心鋪子,錦弗他們不常來,菱蘭卻是經常來,已經是熟客。
錦弗臉頰不由自主地漲紅。好像成婚這麼久都改不了這個,要是沒有小姐,恐怕真是沒有她和吳景恒的今日。
“弗姐姐,我去找大哥哥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了一件事。好像當年隱約聽到你們跟姐姐說過呢。”菱蘭喝了口橘餅梅子茶:“大哥哥在京兆尹發火,限期三日找到夜入將軍府盜取糧草銀兩的大盜呢。以前是不是你們跟姐姐也說過這話?”
吳景恒豎起耳朵,錦弗下意識看了眼他,兩人不約而同地一對視,迅速挪開了眼睛。錦弗笑笑:“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事情。以前小姐在的時候,誰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