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似是故人來(2 / 2)

“啊!是你!”忽然就傳來詫異的一聲,所有人都望了過去,包括田洱,正好看右邊也就是座位的左邊第一個位置處站立起來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麵色蒼白得仿佛如夜下的月下美人曇一般的男人,他正用驚喜的目光看著微愣的田洱,還趁機衝了過來,隨手就抓起田洱的手:“你竟然在此地,你知不知道那日之後我在那裏等了你多久?你竟然說話不算數,竟沒再去那小瘸女的家。”

“……”被一連串的抱怨中,田洱大腦逐漸從遠去的思緒回來,這白得有些異常的男子,不是那個怪脾氣的郎中是誰?是了,那是在雨安城的事了,當時她好像答應過三日後再出現,隻因為事情過於忙碌她將那事給忘了,待再去時已經是臨行前了,看到那跛子女孩的腳已被掰了個正形,田洱安下心後便直接就回雨容城了,忘了給那郎中留話什麼的。

“……啊,是你。”田洱終於想起來,應了一句十分淡色的話,聽得那怪郎中直接就跳叫了,“什麼‘啊,是你’?我們如此久未見麵,你好歹表現得更熱情一點吧。”

三根黑線滑下,田洱問:“我們已經熟到要表現得更熱情的地步了嗎?”她怎麼沒那個印象。

聽著田洱那很認真的問題,怪郎中一愣,“好像……也是啊,我們好像還沒那麼熟。”然後他撓了撓那過於蒼白的臉,仿佛上麵真有一絲不好意思,就在此時,他下去第四個位置處有個粗嗓門的男人卻笑著口喊了一句:“喲,白臉郎中也有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時候……啊!”那訕笑還未完,隻聞一聲慘叫,那個粗壯的男人已趴在桌邊打起了滾,桌子掀塌,撒了一地,到處狼藉一塌糊塗。

田洱收回驚訝的視線,看到那怪郎中本就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帶著冷情,一雙毒眼非常不屑地瞥了一眼那滿地打滾的壯漢,如地獄來者冰冷的聲音:“找死。”

那一眼,那一語,叫人不寒而栗。此時的田洱方知道,原來這怪郎中如此危險的,不免拍了拍受驚的胸膛,嚇死她了。然後,那怪郎中轉回首來,掛著稔熟的笑容對上她,“不管那些找死的人,我們繼續……”

“……”

田洱沒話說了,不過上座的那個老男人卻笑眯眯地咳了一聲:“咳,小白你快把解藥給阿中,這可是宴席上你別失禮了貴客。”那長輩責怪的口氣,帶著一絲嚴厲。

一愣,是了,田洱記得這個怪郎中好像叫白……清酒,是了,又白又清的酒,叫他小白……倒也貼切的。

一瞪上去,“別那麼叫我!”自然,當事人相當的排斥那種叫法,然後他從懷裏掏出粒東西,彈指便將小丸子打入了那滿地打滾之人的口氣,在眾人那早就習以為常的神態中,那個打滾之人慢慢地平息了下來,最後艱難地爬起,瞪著白清酒恨得牙癢癢的卻敢怒不敢言。

沒辦法,那種噬骨的痛,沒人想連嚐兩次。

風波平息了,上座的老男人仍是笑眯眯地,看著田洱歉意地說道:“在聖女麵前失禮了,望聖女還是莫要見怪才好。”說著起身請著田洱入座到他的身邊,不過被白清酒給拉住了,“你坐我旁邊。”

田洱看了眼白清酒的座位,邊上並沒有其他人,大概是那些人都畏懼他的壞脾氣還有那使毒的肆意手法,田洱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卻是點了點頭,然後對上那上座的老男人,“那,我就與清酒一同入座吧。”任著白清酒高高興興地拉著到了座位,田洱座下後才抽回自己的手,這個位置離得雖近,卻正好隔著個白清酒,也好。

所有人都安好入座,上座的那個老男人這才對著田洱笑眯眯地開口了:“先自我介紹,本席鍾漢梁,是本教的第一護法,代本教之主向聖女問安,歡迎聖女大駕光臨蔽教。”

問安?分明是綁架來的,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扯出個笑容,“客氣。”田洱話不想多說,沒有給黑臉就不錯了,她也不想與這些人廢話那麼多,那就看他們要唱哪出戲吧,反正她抽身做個旁觀者就好。

不給他們繼續說話,白清酒也等不急了,對著田洱就笑,“對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我怎麼沒看到你?”他回來好些天了,怎麼沒發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