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似是故人來(1 / 2)

那個男人肯帶田洱出來散步,自然是沒安好心的,隻不過是看田洱玩得那麼開心沒有阻止罷了,等其玩得差不多之後,他便出言:“聖女可真不虧是聖女,事到臨頭還如此淡然不迫,真讓夏某刮目相看。”一般敵人的讚美之後,總會有更叫人討厭的話,這個夏亦也是這樣的人,“不過,也隻能是這個時候了,好戲終是要上場的。”

在段碧瑜的伺候下擦幹淨腳後穿上鞋襪,聽到此話田洱隻是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沙粒,仿佛這樣拍連所有的煩惱都可以拍棹一樣,“這些沙粒雖然堆在一起柔軟好玩,可是黏在身上可真不是一般的討厭啊。”她拍得有模有樣,說得也有模有樣。

額角一抽,夏亦發覺這個女人還真是伶牙俐齒得很,擺了擺樣子,“聖女是不喜歡這海灘?”

“主子,小心著涼。”這時,段碧瑜正好上前,拿著原先出門時備用的披肩給田洱披上,海風的確有點涼,加上這日頭西落不再那麼暖和了。田洱回首衝她一笑,說著謝謝。

“……”額角繼續抽。

轉回首去,田洱看著那額角亂抽的人,很想伸出最小指掏掏鼻子,不過最終她並沒有那麼做,畢竟她怎樣都還算是個淑女吧,盡管有時她覺得自己很有女漢子的潛質。

於是,她笑了笑,“不知閣下可是有話要對我說?”她再怎和自戀也不會以為敵人會安好心隻為了帶她出來散散步,她還做不成花癡的,“是不是魔宮的人前來圍島來索要我?”這一問,她說得十分的確定,仿佛早就知道了前因後果,不需要猜測。

瞧那人臉上微微一變的神色,田洱自然是明白被自己說中了,她淺笑著拉拉裙擺,然後朝段碧瑜說:“走吧,回去了,這兒雖美終不是我該待的地方。”說著人已跨出了步,往來時的路回去,可那話,讓人聽著仿佛話中有話,段碧瑜是相信田洱有那個預知能力的,所以田洱所說的她都相信,她說可以回去,那便是可以的。

而夏亦卻驚在那兒,望著西陽朝斜影的纖細身影,有些難看的臉上還是露出一笑容,“果然是聖女啊。”

若不是一代聖女,又怎會如此……犀利?

落日斜陽影,長風盈滿袖。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錯的。”田洱沒頭沒腦說了一句,聽得段碧瑜微微一怔,沒辦法接話,隻能微垂著眸子繼續跟在田洱的身後,隨後又聞,“冬……碧瑜啊,你說一個人若連死都不怕了,她還會怕什麼呢?”那種問題,淡漠得叫人心驚。

猛然抬眼,段碧瑜這個位置隻能看到田洱的後腮子,所以她看不到田洱此時的神情,從那淡漠的話語中,她隻能靠猜測了,隻是,她在某一方麵雖然很強,但在這種情感方麵,她從來都直中之人,“也許,他會怕活著。”就像怕死的人,其實不怕活著,可是不怕死的人,也許會怕活著,所以才會不怕死。

眨了眨眼,田洱放慢了腳步側頭看到段碧瑜那淡然的神情,她的話向來都是真的,這個人幾乎不說謊,至多不說話來隱瞞罷了,這一點與那殺華何其相似,也難怪他們那麼合得來。

笑了笑,“也是。”

三人回到那大院之後,田洱也不去好奇這些人的打算,很自覺地回到了那個關她的屋子,不過這些人似乎並不打算讓她繼續清閑,這晚膳時間一到就有人來請她過去。雖說田洱也好奇那神秘的教主是怎樣的人,不過她倒是自知不可能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那神秘的一教之主願意見上她一麵。

這麼想著,身前是拘著腰引路的人,身後跟著那總是不離去的段碧瑜。很顯現這裏的人幾乎都認得她的,隻是假裝不認得,不然直接就當作無物,不曾有人上前來搭訕過。

叫田洱略有詫異的是,這一頓……果真是晚宴啊,大大的庭院中,設了兩排宴位,已經坐了不少人,而直到兩排的上頭設了兩張單桌,一看就是兩個位置,其實一位置已有人坐在那兒,是一個看起來非常……有魅力的大叔。

引路的地路將田洱引至那上坐,田洱遠遠就看到上座右下方第二個位置坐著那一身妖嬈的基醉蓮,他身邊的男人正殷勤地給她倒著茶,說話逗著她的樂趣。

還差幾步才走到上床,所有人都盯著到來的田洱在看,就是那些向醉蓮獻殷勤的男人也都直勾勾地望著走近的田洱,仿佛這兒的吸引力比身邊的蓮花更惹他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