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了一圈唯一的收獲就是這城裏的紅薯很好吃,各種各樣的口味,連醃製的都有,酸酸脆脆的挺不錯,就是為啥會有蘿卜味呢?那不是紅薯嗎?
“算了,想不明白的。”田洱洗過澡之後,腦子裏還在想那事時,勸自己別多想了,有些事是想不通的,於是就不用想了。
“小枝過來,我幫你擦擦身,你別甩來甩去啊,到處都是水……”田洱抓起幹毛巾包著那不習慣被洗澡,而不斷地甩著身上水珠的小枝,“你別動來動去,很快幹的。”
“吱——”小枝很委屈地吱嗚叫著,它是不習慣被洗得幹幹淨淨的啊,而且不太喜歡一身的水。
“好了好了,就差不多了。”田洱知道它不喜歡,所以盡快幫它擦幹。
擦幹淨之後,田洱將窗半上,準備要睡覺得,被外傳來“扣扣”的敲門聲,沒待田洱反應就聽到聲音:“段姑娘,您在裏頭嗎?”聲音有點熟,“小的是本客棧的掌櫃,您在裏頭嗎?”
“啊,稍等下。”田洱應了一下,將放下的窗門又撐了起來,這才走到屋門前,拉開了門閂開了門,果然是櫃台的掌櫃,帶著歉意的笑容。
“抱歉如此晚打擾到您。”掌櫃的拘了禮,然後取出了包東西,“是有一位客人讓小的將此物交於姑娘您的。”
垂眼看了一下遞過來的黑布包著的東西,田洱沒想接,有些奇怪地問:“是何物?”不明的東西都是危險的,所有危險的東西她都不會隨便碰的。
雖是這麼說,但她也挺好奇的,一直盯著。
那掌櫃的也沒想到這看起來蠻單純的美麗姑娘還是挺有安全意識的,笑了笑,“姑娘您放心,雖不知裏麵是何物,不過檢查過了,並沒有危險。”至少不是什麼一打開就是些至命的東西。“那位客人還讓小的為您帶句話。”
“什麼話?”這一句引起了田洱的好奇,是什麼人找她還留了話?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那位客人是這麼說的。”掌櫃的將話帶到,神色很是坦然,仿佛一絲都不好奇這種神秘之人做著神秘之事。
挑眉,對於這話話,田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掌櫃的沒有認錯人,真是要給我的嗎?”不說東西,就是那句話就不該是找她才對啊。
掌櫃的很確定,“那位貴人雖未有交待姓名,卻有很清楚的描述姑娘的樣貌身形,而且……墨發墨瞳的姑娘,是非十罕見的,一眼便能認出來了。”
原來如此……田洱的確有留意到這裏的人,發色雖不到張揚的地步,卻極少會有黑眼黑發的,像段蒼玥那種長長墨發算是少見的……嗯,好像殺華的也是。
“也罷,麻煩掌櫃的了。”田洱接過那東西,言了謝,目送那掌櫃的離開之後才關門走回屋裏,解開了那包裹著的布塊,是個巴掌大小的四方盒子,盒子是偏的,以這個容量裏頭大約放著不大的東西才對;盒子的前端有個小小的鑰匙扣,正鎖著。
“……嗯,怎麼開?”田洱上翻下翻,沒找著鑰匙也沒發現哪裏可以開的,“奇怪了,不是給我看的嗎?”怎麼不給她鑰匙呢?難道是哪個混蛋在捉弄她罷了?
“吱——”一邊閑著無事的小枝這會兒跳上了桌子,先是撒嬌地噌噌田洱,然後又在那盒子邊打轉,似乎也很好奇那是何物。
“你好奇也沒用,我也挺好奇的,但是開不了沒辦法。”重新去將窗關上,田洱說著桌麵開始用前肢玩弄那盒子的小枝,“時候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趕路呢。”至於那個盒子,打不開也隻能先放著了。
“吱。”小枝應了一聲,回首看了看那盒子,最後還是向床跳去,在屋裏燈火被滅時也跳上了床,待田洱躺下,它毫不客氣地躺上田洱蓋著被子的身上,仿佛這樣它可以睡得更香甜一切。
一夜無夢。
第二天醒來,田洱漱梳之後,吃著早食然後對著桌麵上那盒子發愁了,難道真有人來捉弄她好玩?
“吱!”趴在床麵上吃著田洱準備的早食,小枝大約是吃得太急了,被肉粥給燙著發出一聲尖銳的慘叫,田洱從思緒中回神,看了它一眼,好心提醒。“慢慢吃別急。”
“吱……嗚。”小枝被燙疼了,從鼻間發出了可憐兮兮的嗚咽聲,惹得田洱笑了,“下回長記憶了,人類的食物可是有酸甜苦辣冷熱的,你不能一餓急了就直撲上來,得先小口地嚐嚐。下回惹直接大口吃直勁辣的東西,可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