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小枝聽懂了。
微笑著伸手揉揉這隻小東西毛絨絨的小腦袋,真是動物比人長情啊。
斂了眸,田洱自己倒大口地將早食給吞完。
那神秘人送來的神秘的盒子還是沒辦法打開,田洱退房間還特意問了那掌櫃的是否望了東西交給她,可掌櫃一臉鑿鑿隻有那布包著的東西,他未看到有別的東西,而且交給他的那客人除了那盒子就沒別的了。
離開客棧,田洱按著掌櫃的極少,一路往城北的一條小巷,找了間打鐵的鋪子,那裏也兼造鎖的,她拿去給人看看能不能看。
店主搖搖頭,“此鎖十分精密,不是我等常人可開的。”一臉的惋惜,“姑娘也別在本城找開鎖匠了,說句厚臉皮的話,若連小商都開不了的鎖,本城是沒人有辦法的。”似乎是看出了田洱的想法,那店主很好心地告知於她。
為難了抿了抿嘴,“……這樣啊?那,打擾了。”失望地拿回了那盒子,田洱欲離開,卻被那店主給出聲拉了一下,“姑娘若真想開,小商倒是可以給姑娘介紹個人。”
一臉驚喜地轉回身,“是什麼人?也在這裏嗎?”
那店主搖首,“小商隻曉得那是天下第一名鎖,姓名什麼的也不是很清楚,目前那位可能會在雨解城,姑娘不防到那兒碰碰運氣?那是位名人,若真要找尋,大約還可以打聽得到的,一路往西北方向,反正離這兒也不遠。”
田洱向那店主道了謝,騎上了駕雲便出城了。
她想著客棧掌櫃跟他描述送盒子的人的模樣,帶著麵具,聽聲音與看身形猜是個年輕的公子,一個身著藍衣臉帶麵具,十分神秘的年輕公子……
到底是何人呢?
大約不會是殺華,以殺華那張揚的性子,怎麼會如此低調地做這等事?而且她從未見過殺華穿紅色以外的衣服;那也不可能是段蒼玥,若段蒼玥知道她在雨回聲,早就出現逮她了,怎麼可能還故作神秘地搞這一套?還是……想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人。
說起段蒼玥,那個男人此時大約氣瘋了吧?
“唉,不知會不會為難祖爺爺?”坐在馬上,田洱一直就沒停止過胡思亂想,也好在駕雲十分通人性,自己選著路奔跑就可以了,若真要依賴這位人類主人,一人一馬不知要迷路多少回了。
駕雲的速度是極速的,選的不是官道,所以路起來也肆無忌憚,偶爾會超過一些人馬,不過多數隻是驚了旁人倒也沒惹出什麼事來。中途除了慣例休息兩回,每回半個時辰之外,田洱一直都在趕路,在當天夜裏,紮住進了個小鎮子,鎮子小得隻有一條街道一間破舊的客棧,田洱投宿時也未有引起什麼轟動,人少嘛。
過於疲累,田洱沒留意到客棧裏的一切,急急忙忙吃過洗過就直接躺下睡了,連房外被人窺視都未發覺。倒是小枝十分警惕的,一具晚上直勾勾地瞪著門,生怕夜半會有什麼歹人闖進來加害它的主人似的。因此,當田洱睡飽起來看到很沒精神的小枝,滿是關懷:“怎麼這麼沒精神?難道生病了?”
小枝不理她,躲進了田洱專門為它準備的小袋子窩之後,便酣睡了起來,留田洱一臉的莫名。也未有多想,將小袋子掛好在身上,田洱愛憐地摸摸袋裏熟得不是特別安穩的小家夥,退房啟程。
兩日後,田洱終於來到了那雨解城,到了之後她終於明白為何取名雨解了,大大小小的商鋪,有一半都是打鐵造鎖類的店,這跟雨繡城那樣,有一半都是布莊綢緞商鋪。
現在想來,這個雨國下的城池名字,好像都與當地的特產盛物有著密切的關聯,光聽名字就能猜想那座城池是怎樣的了。田洱尋了幾家鐵鎖鋪,卻同樣都是沒辦法開得了那神秘的盒子,不過相較於雨回城的那個店主,這城裏的開鎖匠卻表現得極大的興趣,甚至還有人要高價收購她的這個盒子。
那是,身為開鎖匠卻有開不了的鎖,那是何等重大的遺憾。對於鎖匠們的執著,田洱隻能笑得很為難地婉拒了,說那是真友留下的遺物,賣不得的。
好容易拜托了那些過份執著的人,田洱回到了暫時安頓的客棧,累趴下了。
“……那些人都瘋了,看他們都恨不得把我吃了似的。”啊,累得胃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