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洱微張著嘴,一臉的茫然,哪裏理解得了?
“……你、你是說,在地球的司徒木,隻是……你的分身?你是鳴人?”好吧,後麵一句她是本能地吐槽,與問題無關。不過卻聽得司徒木微愣之後又笑了,“你知道我不看動畫的。”雖然他知道誰是鳴人,“但性質與分身不一樣,去地球的我,還是我,隻是……”
“隻是?”這人說話怎麼說一半留一半!
“隻是,隻帶了一部份記憶而去,為的是保護你在地球能完好地活到十七歲。”司徒木暴了驚天的消息,聽得田洱如雷轟,下巴都快要掉地了,指著他抖了半天沒抖出一句話來。
這……在講奇幻故事?
說的人很從容,“既然你都來到這個世界了,還有可以讓你如此震驚的事嗎?”那語氣,淡然的來有點兒嘲笑,聽得田洱瞬間回神,瞪他,“聞所未聞就不能讓我震驚一下啊?再說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明白,你再說清楚一點。”口氣很衝,有點兒潑婦的味道。
司徒木也不介意她這般模樣,繼續解釋她的疑問,“其實,你應該知道你是不凡的了,但你遠遠猜不到自己在這個時代的重要性,我也一時說不清楚,這還需要你一步步走下去。而你必須相信的是,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這一點。”
口氣太過嚴重,田洱有種正襟危坐的錯覺,眨巴著眼看著這個認真嚴肅的男人,這種語氣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窩心……“你,真的是司徒木嗎?不是冒牌?”
“你是想考我嗎?”相信十多年,有一些隻有二人才知道的秘密,不管考多少他都能回答,隻要這樣能使她信服,他是無妨。
“真的可以考你?”田洱試問,得到對方點首之後,她想了想,決定問個近一點的問題,“去年二月十三情人節那時我發燒了,哭著對你說了句什麼話?”那時,離她穿越過來,不過是幾天的時間,離得這麼近他大約會記得吧。
司徒木想了想,便回答:“你那時說,‘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不想離開’。”頓了一下,仿佛是憶起了不好的往事,讓司徒木有些難過,連淡然的神情也染上了愁色,“還有,十四才是情人節,那****也未有發燒,隻是暈倒了而已。”她這個體質,是很難感冒發燒的。
眨巴眨巴著那雙汪汪大眼,田洱總算是相信了眼前這個人,的確就是把自己踹進時光機的那個司徒混蛋。
牙一咬,“我現在特別想踹你一腳。”田洱從牙縫裏擠出這麼一句真心話。換來司徒木淡淡的回應:“你可以試試。”那一身寒氣,仿佛就是在說,有種你試試。
的確,田洱有點兒沒那個膽,若是換了以前的司徒木她的確沒什麼好顧慮的,可眼前這個,分明就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她並不清楚這個人的底線在哪裏,如果一個不小心把他給惹毛了,到時受什麼罪她可預料不到。摸著下巴,“既然,你有辦法把我送來這裏,可不可以把我送回去?”這個人都來去自如了,再送她回去應該沒問題吧?
“不可能。”司徒木一口就拒絕了,聽得田洱險些就暴跳起來,他繼續說,“送你回來已屬勉強,以現如今的我不可能再將你送到地球。再說,你本來就屬於這裏,毋須回到那個不屬於你的地方,你待在那裏,遲早是會沒命。”這一點,他從來就沒有騙過她,地球沒有她可以活下去的能量。
“……”田洱自然是不相信的,努著嘴在那裏誹謗著。
撓了撓頭,背靠著車欄,一副問不清楚也沒關係的模樣,田洱又瞥了過去,那張臉仍是冷淡的,沒有任何親昵感,自然也沒有人前的那種縱容與疼愛。
“……那什麼,你的眼怎麼了?”麵對陌生人,田洱的態度有點兒複雜,一半是對著原來的司徒木才有的任性,一半是對著一個不討喜的陌生人的囂焰。盡管,這個人有點兒……討厭,但他的確是司徒木的,至少這點她可以少少地依賴一下,所以關心也在所難免。
而司徒木卻在此時閉上了雙眼,頭靠著車欄,身子隨著馬車的晃動而微微地搖著,在田洱瞪了半響之後才徐徐回道:“這是代價。”
是身為預言一族唯一繼承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