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殛宇一腳剛踏進門,就愣住了。
房間裏桌邊坐著的那個,不就是自己追了大半晚的家夥?!
屋裏的人聽到聲響回過了頭,那絕美容顏就闖進了眼眸。
顧殛宇保持著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姿勢,僵硬了三秒,接著便揮著拳衝了過去:“陸子瞻!你這個混蛋!”
居然裝不認識他?!居然企圖吃了他?!什麼品味挑剔?我看你想被馬踢!
沒有人上前阻止,就聽對方“唔”地一聲悶哼,打中了。
顧殛宇保持著擊中對方肚子的姿勢,又愣在了原地。
意料之外。
以前他可從來沒這麼輕易打中過那個腹黑男!
怎麼回事?
這肚子的觸感太過柔軟,而且與胸部對比,實在凹陷太大。等等!胸部?顧殛宇抬頭,便見對方的眼中閃爍著滿滿的困惑和痛楚。
“……陸子瞻你怎麼變成女的了!!!”顧殛宇尖叫。
“哎呦,你這人幹嘛啊!”“陸子瞻”還沒從腹部的疼痛中緩過來,又條件反射地堵住耳朵往後仰,剛好被坐在身後的秦臨接住,才幸免於直接摔到地上。
炎君抱著手臂站在一邊,似乎也是有些困惑。
川君走過來,壓住被一晚上的驚悚故事刺激得有些神經衰弱的顧大少爺,安撫道:“殛宇,你先別激動,這個不是壤,是祭紅。”
陶公灌注心血燒成的祭紅,本來就是寶貝,在顧殛宇的澆灌下更是茁壯成長,沒幾個月就成妖化人。看到顧殛宇一行人要拋下她登船,便自己偷偷跟了上來。
祭紅本就是粘土所造,跟陸子瞻同屬性,但能長得這麼相像還真是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君山島一日遊結束,顧殛宇一行收獲頗豐。
川君買了幾斤上好的君山銀針,還專門打了一壺龍涎井的水,卻隻在那介紹,不肯泡茶:“君山銀針人稱‘金鑲玉’。芽頭茁壯挺直,大小長短均勻,白毫完整鮮亮,芽頭色澤金黃,用沸水衝泡於琉璃杯中,開始芽頭全部衝向水麵,狀如萬筆書天;芽柄芽身汲水後徐徐下沉,茶芽幼葉會微張,形同菊花盛開。”
“光講有什麼意思,泡一杯來看看嘛!”顧殛宇蹭過去。
“沒有琉璃杯嘛,泡了就浪費了。”川君難得如此執著。
顧殛宇得到了一隻侍神——跟陸子瞻八分相似的祭紅。不過一出島,祭紅就被閻冠宇強製要求繼續變回了瓷器,美其名曰:“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同處一車(JU)”。
顧殛宇白他一眼:“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閻冠宇嘟嘴道:“如果讓她呆在這,讓壤君離開就沒有意義了嘛!”
顧大少爺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不會錯把她當陸子瞻而喜歡上的。”
“……我怎麼覺得你說了還不如不說。”
“……我是說,即算她和陸子瞻長得一樣,我也不會喜歡她的。”
“因為不是陸子瞻就不行是吧?”(性別不同怎麼談戀愛?!==)
“算了,我什麼都沒說……”
秦臨正拿著一片葉子發呆,顧殛宇在他身後探出頭:“你認識那個女孩?”
木神嚇了一跳,連忙把葉子收進懷裏:“算是吧。”
這件事倒是讓顧殛宇很好奇,送葉子給林君的女孩就是前一天假扮女英亂編故事的那一個。但一見到秦臨,就全然不見了前一天的開朗大方,一副害羞扭捏的小女孩的樣子,本來亂編故事都不帶打草稿的一張巧嘴連說話都變得結結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