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采訪,從驚歎到震撼(1 / 2)

最後的采訪,從驚歎到震撼

張鬆

黃帝生在遼河邊、中華第一龍挑戰黃河文明、手握雙龜的神秘老人是黃帝……這些梳理與推論已經使我們“叫響遼河文明”專欄聲名鵲起、熱議紛紛,但在以“龍根傳人”自詡的黃康泰先生看來,這還遠遠不夠。黃康泰的觀點驚世駭俗,他聲稱黃帝部落與該部落崇拜的“龍祖鳳宗”圖騰,不僅從遼河流域出發走向了中原,走向了全國,還翻山越嶺、漂洋過海,走向了全世界!按黃康泰的說法,遼河文明才是世界文明之源!

從未知到有知,從驚歎到震撼

平心而論,在這次遼西考古出發前,關於黃帝部落的起源、關於上古文明的內涵,我並不比普通人知道得更多。在我的認識中,黃帝是中原人氏,鮮卑、契丹是化外異族,長城之外的遼西大地是胡狄縱橫的蠻荒之地。但在短暫卻又漫長的兩月考古後,受傳統文化浸染多年、幾乎根深蒂固的諸多理念在我頭腦中最終被擊得粉碎、轟然傾覆了!

從未知到有知,從不間斷的驚歎到不斷遞進的震撼,在北京采訪完任南、黃康泰兩位專家後,我反而比兩月前更為迷茫。這種迷茫來自我們對人類世界文明起源的無限探知,來自我們對宇宙萬物哲學定位的糾結思考。

有人曾問過大科學家愛因斯坦這樣一個問題:“您提出了相對論,您發現了宇宙的奧秘,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您不知道的事嗎?”愛因斯坦沒有正麵回複提問者的問題,而是用鉛筆在白紙上畫了一個“小圓”和“大圓”,然後指著那個“大圓”歎道:“如果我是那個‘大圓’,那麼我對世界、對宇宙的了解,其實反倒比你充滿更多的未知!”

這次“叫響遼河文明”考古采訪活動,行程始於朝陽尚誌鄉的雲蒙山,終於北京的人類人文龍壇博物館。在我們采訪的十幾位專家中,兩位民間“奇人”成為我們這次采訪的一首一尾,起於雷鳳祥、終於黃康泰。而對於我個人來講,似乎也可以說,以“恍惚”起,以“恍惚”終。

最初聽雷鳳祥講解雲蒙山與上古文明的諸多神奇對應時,我幾乎要睡著了。可是,當我從奇像迭換的雲蒙山歸來,當我采訪了各樣專家,閱讀了大量的考古、史學著作後,雲蒙山是“神女修道之所”的縣誌記載卻對我形成了各種微妙的心理暗示。

在北京采訪黃康泰,是這次考古行程的收尾。當黃康泰開始滔滔不絕講述他的驚人之說時,本已疲憊不堪的我突然振作了。黃康泰的聲音像神秘的提示,縈繞耳畔若即若離,采訪途中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感於我腦海中化作一條緩緩流動的河,我似乎進入了一種難以言表的複雜狀態。

挑戰達爾文,人類文明史可能是“斷代”的

達爾文的進化論是我們打小就接受的正統學說,但近些年的科學考察與考古發現已證明,達爾文的進化學說並不全麵,人類文明史可能是“斷代”的!

早年,科學家在西伯利亞的冰原下發現了一些距今近萬年的古生物群體化石。他們發現,這些生物的滅絕不是終於進化的衰退,而是亡於一次猝然爆發的天災!

在我們這個文明紀元開始之前,在沒有文字存留的上古年代,是不是存在過不遜於今的發達文明?黃康泰的說法是:“我絕不相信世界上有上帝和神仙,更不相信有外星人造訪。我相信人類是從古猿中的一個極特殊的品種進化而來的,我相信是人類自己演繹了人文神話世界。以我多年對生物化石的研究,地球上有三次以上的生物斷代史!”

以精密考證作為學術依據的紅山玉器專家任南先生讚同黃康泰的說法,“從已發現的證據來看,史前的人類文明曾因各種災變而毀滅。有幸的是,人類現在仍可發現少量的史前遺跡。如:在三葉蟲化石上遺存的6億年至2.5億年前穿著鞋的人類腳印;在非洲加蓬共和國發現了距今20億年前的大型鏈式核反應堆;在南非發現距今28億年前的金屬球……種種史前人類遺跡的發現,讓人們開始猜測:地球上有過幾次文明?現在的人類文明究竟是第幾次文明的存在?”

任南給記者看了這樣一張圖片,是他和他的考古團隊在內蒙古一個叫“庫侖”的懸崖斷麵旁拍攝的。懸崖斷麵下有一條河流,河床旁堆積著從斷崖上風化掉落的碎石。“我們對這個懸崖斷麵的土層、岩石層做了取樣分析。這個斷麵從上至下分四個層麵,第三個層麵是大洪水時代留下的遺跡,第二個層麵是海水被烤幹後留下的遺跡,在第一個層麵,具體說是在距地麵40公分的地方,才是紅山文化考古層。”說到這兒,任南有意停頓了一下,突然提高了聲音,“在最下麵的第四層麵,我們居然發現了人類遺跡!”

我們把任南的話重複一遍,第四層麵有人類遺跡,第三層麵是洪水時代遺跡,第二個層麵是海水被烤幹後的遺跡,第一層麵又出現了人類活動遺跡。這也就是說,這裏曾經是人類的家園,突然襲來的大洪水使這裏成為一片汪洋,之後,又遭天外流星撞擊,引起大火,烤幹了這裏的一切。再若幹年後,人類又出現了,這才是我們現在認定的紅山文化考古層,也就是離我們最近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