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唐雎不辱使命,劉向之過(2 / 2)

“安陵君因使唐雎使於秦。”這是不可能的!據《戰國策·魏策四》中記載,唐雎見秦昭王的時候,已年九十餘。當時是公元前266年。而唐雎出使秦,是在公元前225年以後,如此算來,唐雎已百三十歲了!這,怎麼可能?!就這一點,王延棟先生,先前也是提出來過的。

“夫專諸之刺王僚也,彗星襲月;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要離之刺慶忌也,倉鷹擊於殿上。”

據《史記·刺客列傳》記載,專諸、聶政是在曆史上存在的。而要離,卻未有記載。怕,是要離的事影響不夠大吧,司馬遷就未曾記載於《史記》中了罷。可是,你想想,既然要離刺慶忌影響不大,說了,秦王也不定會知道,幹嘛費口水說他呢?再有,專諸、聶政的刺王行為,《史記》中,卻未曾記載,風雲有變。而古人講究的就是,天人合一,天人感應,天的變化,古人是很注重的。而《史記》一書,未記載“彗星襲月”、“白虹貫日”,是沒有理由的!

邏輯順序、時間順序也不對。按照現在,舉數個例子,一定是“由古至今”。如此說來,應該是“專諸—要離—聶政”,而唐雎卻說的是“專諸—聶政—要離”。要知道,聶政和專諸差著一百一十多年呢!縱橫家的影響,向來嚴謹,而唐雎卻如此毫無章理。要麼唐雎是個不合格的說客,要麼就是這事兒,有假!

再有,就是據《史記·刺客列傳》記載,專諸也好,聶政也罷,都是受主之命,去刺王,是主動的關係。而本文的意思是,唐雎是被秦王所迫,他才打算刺王。而現在,唐雎自比於“專諸”、“聶政”、“要離”,這意思明擺著,說,我唐雎奉安陵君之命,效仿前人專諸、聶政、要離,刺殺你秦王。他要是真的這麼說,那他有病兒!這兒的可能就是,劉向在編這故事的時候,僅僅考慮到了“士之怒”的後果,卻忘卻了,“士”為什麼而怒?直追形似,而不追神似,可見,劉向未具備太多的人物揣摩以及事態分析的本領!

又道“秦王色撓,長跪而謝之”,完完全全地反映了秦王的貪生怕死。而據《資治通鑒》記載,荊軻刺秦王事件中,秦王表現出的是勇敢!“王驚起,袖絕。荊軻逐王,王環柱而走”,這才是秦王的本色啊!敢於自衛,而不是說唐雎一劍挺,秦王就嚇的求饒。就此一點,劉向把持不住,曆史人物的真性情。而《史記》、《資治通鑒》的影響力和波及麵之廣,遠大於《戰國策》,這也得益於如此一點!

還是那句話,文史不分家,在文學,誇張和虛擬都要有個度,在史學,也確實承受不住如此玩弄曆史的伎倆!

讀史,還是得腳踏實地,還得是你、我一起,分析、探討,還史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