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下麵錄下的,是朱開軒同誌《回憶·懷念·希望》全文:
今年春節,我曾在北京向故鄉幾位親友電話拜年,小學時代摯友潘啟雄同誌告訴我:“今年10月是母校山陽中心小學建校百周年紀念月”。3月19日,小學黨支部書記吳美觀老師到北京看望我時又聽到了他對學校情況的介紹。我,作為離校已經整整六十個年頭的“海內遊子”,心中是興奮而激動的。我為小學母校的悠久辦學曆史而自傲;也為在前人工作基礎上,新中國建立以後,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學校工作所取得的成就而感到由衷高興;我謹以深深思念之情,向親愛的母校及其全體教職工致以崇高敬意;向培育過我們這一代人成長、如今仍健在的教育界前輩、老校長陸任等各位老師以及長期紮根家鄉、或為國出力後回歸家鄉作貢獻的各位童年時代好友表示衷心問候。
百年老校,四十五年在舊中國,五十五年在新中國,雖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時代,但各有自己的奮鬥史。
我是在舊中國、而且正值民族災難最為深重的抗日戰爭時期渡過這艱難的六年小學生活的,大約是1939年入學,1945年小學畢業。其間有同誌還見證我可能因“戰亂避難”曾在張堰小學短期借讀過。六十年歲月飛快逝去,但當年的一些往事仍依稀記得,有的還印象深刻。
首先,大多數老師、其中有親自為我所在年級授過課而如今已“遠行”了的敬愛的範炎、李正明等老師,在當年艱苦環境下都能始終堅守教學崗位、堅持認真辦學的精神,使我們這一代人雖然“生不逢時”,但仍得益匪淺。我記得當時為了解決教室不夠、教師不足的矛盾,曾經采用過現在已很少見的“複班教學”的方式來解決(兩個年級的學生在一個教室內輪回授課);學校克服困難,因陋就簡,先後開設以音、體、美三科,重視主、輔課相結合,以利於學生全麵發展;建立高年級學生輪流值日和值班製度,籍以培養學生的勞動觀念、自治能力和提高守紀律的自覺性;有的老師還冒著風險、並在潛移默化中向學生灌輸反抗侵略、奮發圖強的愛國情結,這一切實際上就是極有針對性的重視小學生的思想與品德教育啊!
其次,純樸的校風,同學之間、特別是同班同學之間的真摯友情,使我終身難忘。這也許由於學校處在鄉間環境以及每個學生雖然家境狀況不同、但都有不少親人在農村務農的勞動人民優良品質的熏陶有關。這一點對我一生待人、做事“要誠懇、要認真”的影響極深。我很留戀童年時代鄉間學校的這種良好氛圍,至今保持著同他們中許多知己朋友的聯係:其中有我同期畢業的範士表,他在1949年建國前夕參加人民解放軍空軍,後調幹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深造,之後一直在國防科研係統工作,係我班唯一的一位離休幹部,現定居在洛陽市;胡嘉龍,他於1950年初北上參加革命工作,先在太原鋼鐵公司,後調幹入北京鋼鐵學院上大學,之後一直在冶金係統工作,曾任總設計師、教授級高級工程師,現定居在秦皇島市;我同期畢業同學中長期保持聯係或有過聯係的還有黃世英(一直在石化係統工作,現定居在南京市)、謝棟文(已逝世,曾為建設家鄉作出傑出貢獻而在20世紀60年代初期到北京出席過全國青年積極分子代表大會,我在首都接待過他)、葛團生(已逝世,解放初期參加人民解放軍海軍,是非常有才幹的一位);不同年級的小學時代朋友保持密切聯係或有過聯係的也不少:如低我一二個年級而在解放初期入伍、後赴朝參戰、現定居在家鄉的陸地培、潘啟雄、朱銘瑋(我胞妹,原家庭成員中現存的唯一親人,現定居在上海)、王一心(已逝世)等同誌;高我幾個年級而在早期曾追隨著名學者費孝通先生赴雲南邊疆少數民族地區作“社會學”研究、後長期在雲南工作、現定居在常州市的張文照同誌及其三位姐姐,二姐張亦玲曾在山陽中心小學任教過,是我胞妹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