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來了。”鼓手看見鴻雁說,“楊怡找你。”
“這不是?”鴻雁指著身後的小藝。
“來,我說件事情,關於樂隊找主唱,這位是學生會主席趙鑫,今天晚上咱們去各班轉轉,明天晚上海選。”
鴻雁見過這個人,主音總跟他形影不離,她還跟小藝開玩笑說他倆好基友,為此他們還大膽的討論了一番“guy”和“gay”,於是,小藝還是按捺不住的想笑。
“我還以為主席來當主唱了。”鴻雁說。
“你們樂隊現在正名聲赫赫,我怕我一張嘴,就把你們的名聲毀了。”趙鑫和鴻雁玩笑著。
“這是我們的鍵盤手。”主音把鴻雁介紹給趙鑫。
“我是她室友。”小藝說。
趙鑫看了看小藝,又看了看鴻雁,主音說:“鍵盤名花有主了。”
“要挖牆腳找我。”小藝沒心沒肺的說,正中趙鑫的想法,他短暫的吸了一口氣,對小藝笑了笑,小藝小聲說,“逗你呢,別誤會。”
“怎麼會。”
鴻雁無奈的走到她的琴旁邊,對鼓手說:“看看吧,才把她帶來,真是女大不中留。”
“他倆挺聊得來。”鼓手和鴻雁起哄,“主音,鍵盤,你倆去撮合撮合。”
“有人亂點鴛鴦譜了。”趙鑫笑著反擊。
趙鑫一直在樂隊待著,和他們吃飯,跟他們去各班教室,有這麼一位學生會主席,他們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都加上了名正言順。而且,一會兒的功夫,公告欄,黑板上都有了樂隊招主唱和伴奏吉他的通知。
“我今天到咱們班來,帶來了。”趙鑫進了第一個教室的時候,隻有主音跟他進去了,鼓手去接電話了,鴻雁在門口跟小藝說話。
“我不跟你去了,在教室等你。”
“好。”鴻雁說著,對小藝擺擺手,跟著主音進去了,還回頭喊了一句,“鼓手,你快點。”
鼓手掛了電話,嘴裏念叨著:“謝鴻雁,你什麼性格這是,一會兒晴一會兒陰,文靜活潑全讓你占了。”
“這是明媚的憂傷。”鴻雁打趣他,兩個人就這樣進了教室,趙鑫見同學們的目光都移到門口耍寶的兩個人身上,趙鑫連忙說,“這是鍵盤手和鼓手,很有趣的兩個人。”
他們進了教室,習慣性的走到教室後排,有淘氣的同學問:“美女,你有男朋友麼?”
“美女,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
鴻雁一看,這兩個人她還真認識,上星期學雷鋒日他們被分到一個組打掃衛生,於是和他們貧起來:“你們會唱歌麼?”
“會,我現在就給你唱。”
“明天晚上我們海選,你們來看看吧。”鴻雁兩句話,把他們就搞定了。
上麵的趙鑫還在不停的說,鴻雁感歎著,大一就能當上學生會主席,應該算是前途無量了吧。
一個教室接一個教室,很快就到了鴻雁教室門口,鴻雁說:“你們先進,我壓陣。”
鼓手衝鋒陷陣,主音繞到後麵問鴻雁:“你有沒有認識會彈吉他的?”
“我想想。”鴻雁說。
“她認識不少人。”趙鑫也放慢腳步,“這幾個班下來,基本上認識我的都認識她。”
鴻雁見趙鑫樂嗬嗬的,說:“你真抬舉我。”
“你們不進來幹什麼呢?”鼓手從鴻雁教室走出來,叫他們。
三個人才跟著鼓手走進去。
“還真有一個,在樓上。”鴻雁突然說,站在講台上的鼓手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是不是追捧跟風的占多數,有真才實學的很少?”小藝把鴻雁叫到她旁邊。
“難得這麼多人上自習。”鴻雁說。
跑了一晚上,鴻雁早早就關機睡覺了,小藝也關了手機,郝峰的事,過幾天再說吧,鴻雁恐怕是要忙幾天了。
第二天下午,四缺一的吃完飯就在他們的排練場集合,主音說:“趙鑫弄到一間階教,晚上去那,鼓手,你就不用搬鼓了,幫鍵盤把琴背上就行了。”
“這感情好。”鼓手讚同。
“謝了。”鴻雁感激的說。
“比搬鼓省事多了,回頭幫我寫篇總結就行了。”鼓手討價還價。
“我那就有,明天給你帶過來。”
“我要是沒對象的話我就去挖牆腳。”鼓手大大咧咧的說。
鴻雁被他嚇著了。
海選並不怎麼順利,鴻雁的電話總是響,她接起來好幾個都是郝峰打來的。
“我跟你說了幾遍了,我現在有事,回去給你打,聽不懂麼?”鴻雁終於發火了。
“你幹什麼了麼,不能現在說。”
“你不支持的事,就閉上你的嘴揍你的去。”鴻雁蔑視的說。
“好吧。”郝峰妥協了。
鴻雁氣憤的掛了電話,小藝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鴻雁旁邊,低聲說:“分了吧。”
小藝從來不建議她分手,這是第一次。
海選還在進行,鴻雁替下鼓手,主音讓他彈和弦,他像大赦天下一樣讓給了鴻雁,有一部分原因是對麵來麵試的女生讓他實在扛不住了,臉比吉他琴弦還長,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上鏡好看。
“你是鍵盤手?”對麵的女生和鼓手搭訕。
“我們的鍵盤手是美女。”趙鑫笑著說。
“她是爺們兒,大家不要被外表欺騙了。”鼓手連忙說。
“我們寧願被外表欺騙。”趙鑫替洪雅打抱不平。
“趙鑫,你是不知道鴻雁剛來麵試的時候,我們也剛成立一陣,缺鍵盤手,鴻雁的原話是‘為搖滾奮鬥終生’”。鼓手打趣鴻雁,“別說當爺們兒了,現在讓她獻身她眼都不眨一下就就以了。”
鴻雁站起來,從後麵的桌子上翻出去,深吸了一口氣,站在過道裏,她的舉動嚇壞了鼓手。
“你幹什麼去?”反應慢的主音問她。
“調音響去。”鴻雁找了個借口,滿屋子的人都看著她,她也不能給自己的隊友難堪。
“我去。”鼓手立刻有眼色的站起來,攔住鴻雁。
“謝謝。”鴻雁說,對他微笑。
海選結束以後,小藝有點懵:“我覺得腦子裏都在嗡嗡的響。”
“你怎麼說話呢,我們是樂隊,又不是養蜜蜂的,怎麼會嗡嗡的響。”
“你聽習慣了,不覺得震。”小藝說,他們走到回宿舍的路上,“說真的,分手吧,我給你找個高富帥。”
“雖然我是九零後,但不是白富美。”
“你太低估自己了。”小藝說,“就樂隊的人,早把你誇上天了。”
“你是讓震傻了吧,他們誇我,自己也光彩,把我誇上天,他們就在彩雲之巔了。”
“你就貧吧,這跟九零後有什麼關係。”
“時代給八零後留下了一堆曆史遺留問題讓他們解決,結果到了咱們這代九零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九零後,一無所有的一代,沒什麼輸不起的。”
“不想說你。”小藝無奈的嘟囔著。
“我認識一個上麵那屆的學姐,她一個舍友的對象,就見不得他女朋友跟別的男人說話,說一句話都要鬧半天,小學文化,沒上過什麼學,但是對她特別好,他們好以前女的被人甩了,男的替女的出頭,倆人好了五年了。”
“別打岔,你被人甩了的時候他在哪呢,他替你出頭麼,三天兩頭跟你的要好的同學叫板,你忘了你給我講的你為什麼就叫去那麼幾個人捧場的事了麼,鴻雁你想清楚,現在是。”
“停。”鴻雁打斷了她,“讓我想想吧。”
鴻雁的媽媽每周不定時查崗,鴻雁接起電話。
“閨女,幹什麼呢?”
“寫點東西。”鴻雁坐在電腦前寫長篇。
“今天訓練了麼?”
“今天選吉他手和主唱,烏突突的一堆人,明天接著選,後天就能定了。”
“一鳴聯係你了沒?”
“沒,我過幾天再找她吧,沒事。”
“早點睡。”
“你也早點睡。”
鴻雁剛掛了電話,成事打過來。
“喂,真稀罕。”鴻雁的心情好了一點。
“鼓手給我打電話告我情況了,他借我的口讓我安慰安慰你,你怎麼了?”
“有你這樣的麼,安慰我還問我怎麼了。”鴻雁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