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年輕人別這麼急嗎?喝完咖啡再說不遲。”楚偕笑眯眯地。
“年輕人?楚先生據說才二十八歲,比我也隻不過年長兩歲而已,怎麼就甘當老人了。”路易也忍不住諷刺。
楚偕沒有理會他的諷刺,把杯中最後的一滴咖啡液抿進唇中,笑道:“路先生,我和衡陽的關係難道她沒告訴你嗎?”
“說過,你是她的繼父,但是繼父也沒有半夜進入繼女房中的權利。”
“嗬嗬,路先生,看來衡陽還是沒有告訴你。我看路先生是個很實誠的人,也不能讓你被欺騙,其實我和衡陽的關係就是傳說中被人喊打喊殺的奸夫淫|婦。”
楚偕說得相當開心,但對麵的路易卻已經張不開嘴了,居然有人會這麼主動爽快談論自己的奸|情,而且還是以一種得意洋洋的神氣,最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自己還是他那個口中淫|婦的男朋友。
“我不信,是你汙蔑衡陽,衡陽根本就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路易拍著桌子,這種事情實在太難想像了,認識雁衡陽三年,她從來都是留給自己端莊大方的印象,兩人在一起幾年最親密的動作也僅隻是牽手。
楚偕瞅著他,道:“你錯了,我並不是說衡陽隨便,是因為她愛我,所以我們的行為是發乎情止乎理,隻是造化弄人。”
“騙人。衡陽明明說最討厭的人就是你,是你想搶奪她家的財產。”路易更激動了。
“那隻不過是衡陽的氣話。至於我有沒有騙你,路先生心裏應該有計較了吧,我和衡陽是真心相愛,現在想請路先生放手,你想要多少錢我都會給你。”
路易忽然平靜下來,細細打量對麵微笑若風的男人。其實不管是以男人或是女人的眼光來看,這個男人絕對算得上英俊,尤其是他的眼睛的顏色很淺,路易能判斷他有混血的基因。另外這人氣度不錯,是那種很容易就給人好感的男人。
其實雁衡陽喜歡他並不能算稀奇,如果當初不是知道他是雁衡陽的繼父,恐怕自己早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會有懷疑了。
“路先生我提醒你,就算你和衡陽結婚也不可能得到財產,因為風雷集團的所有權屬於我。”
路易心中猛然一動,楚偕終於說到重點了,對雁衡陽好感倍增的一個因素就是因為她是大集團的未來繼承人。如果風雷集團完全沒有雁衡陽的份,而且她早就失身於別人,那自己娶她不就是隻多了一頂綠帽子嗎。
“你能給我多少錢。”
楚偕又笑起來,拉開抽屜取出一本支票簿,用筆在上麵劃了劃便撕下遞到路易的麵前。路易瞧著他拿起桌上的支票,瞬間眉頭舒展開。
“既然楚先生如此好意,我路易也不是不知趣的人,現在馬上離開。明天請楚先生幫我轉告衡陽,我和她分手了,請她勿念。”
楚偕答應著,興致高昂地送路易出門,並特意派了別墅的司機小馬送路易去機場。
回來窗前外麵天色已明,天地的萬物被盡裹在連成片的耀眼寒冷的白色當中。他仍舊微笑,雪即便能覆蓋世間的一切,可唯獨埋藏不了身體裏跳動的那顆不羈的心。
“先生,早餐準備好了。”
“馬上來。”他悠閑地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