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刻都看著同一個地方——大堂中央站著的三夫人和三小姐。
隻是每個人的神色表情都不一樣，就好比大夫人正用慈善的目光打量著小如風；念老爺子隻是冷眼相看，那個五年未見麵的女人和她身旁從未見過的女兒；四夫人則是滿眼的譏諷與不屑；而念老爺身上的小娃，她嘴角隻是微微勾起，似笑、似不笑······
“來，如風，來大娘這裏。”大夫人麵露佛光，向小如風招著手。
而小如風隻是緊緊的拽著三夫人的袖子，往她身後躲著。
四夫人尷尬的笑了笑，“大姐，如風從未見過這麼多人，難免害怕，我帶她道歉了。”
“瞧你說的，我怎會和小娃一般計較。”···
這時，一家之主的念老爺總算開了口，“如風，你知道你今日來做什麼嗎？”
小如風仔細的打量了下自己的爹爹，眼前這個男人和三夫人描述中的不一樣。既不溫柔，也不英氣，但他畢竟是爹爹。
“娘說爹爹要考如風。”她小心翼翼的從三夫人身後站了出來，一臉的笑容可掬。
“好，那我就問了。”念老爺子扶了扶下巴上的短胡須，道“先背誦一首名人的詩吧。”說罷，便一臉期待的看著小如風，隻望這個從未見過的女兒能有點出息，這樣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補償補償這母女倆。
聽聞，如風展開的笑臉更大了，卻又在一瞬間之後拉下了臉。她垂下頭，小聲道，“如風不會。”
念老爺子顯然有所失望，因為方才著有光彩的目光已經暗下，他沉聲道“撫琴作畫呢？”
小如風又是身體一僵，隨後用更小的聲音道——不會。
“那你可會些小曲兒或跳舞？”念老爺壓低聲音，語速有些激動。
“不會。”此時小如風的聲音隻如蚊蟲般大小。
念老爺子渾身發顫，怒吼道，“那你會什麼？”
小如風見有人凶他，便“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叫著娘往三夫人的懷裏鑽。
半響，正堂突然回蕩著一聲嬌嗲的笑聲。四夫人扭著纖腰走了下來，“瞧啊，這三小姐什麼都不會，就隻會哭鬧。莫不是五年前三姐掉進水裏，給這娃嗆傻了？”
說罷，引起正堂裏一堆女人的譏笑聲。
說起那次落水，並不是沒給三夫人帶來任何傷害，因為那事兒，如風自打出生就身體不好。
“四妹，要知道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自己是個什麼身份，自個兒最清楚。”大夫人慈祥的麵容上掛著清淡的笑容，她看向四夫人，又道：“我相信四妹知道這話中意，不是嗎？”
和五年前不同，現在的四夫人似乎並不在怕大夫人，她瞅了眼大夫人，扭過頭去，朝念老爺子懷裏的那個孩子招了招手。“意兒，來！給你爹跳上一段。”
被喚做意兒的女娃扭頭看了看念老爺子，念老爺子點了點頭，意兒便起身走了下去。
四夫人扭著蛇身走向了念老爺子，隻是這次並沒有站在他身後，而是直接跌進了念老爺子的懷裏，對著他回眸一笑，一臉表情及其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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