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青年人都小聲議論著,可桃芷一直都是這樣的漂亮,隻是之前沒有人願意去欣賞。
可鬱厽看在眼裏,卻猶如有數萬螞蟻撓心一般。
不一會兒就有人打破了這早上起來的美好,一個人急匆匆的跑回來,嘴裏喊著:”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文和和桃芷立馬睜開眼睛,被圍觀他們睡覺的鄉親們下了一大跳,圍觀的人也不好意思的轉身,假裝往別處看,又立馬問那個跑回來的人:”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桃芷文和也是一驚,立馬起身詢問:”不著急,你說。“
他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大,大師,滿街都,都是死雞,我估計全鎮的雞,都完了!“
”鄉親們不要著急,現在至少它不敢來傷害我們,我們會盡快查明原因的。“
又是一陣安撫,眾人收拾了那些死去的牲畜,不免悲傷難忍,恐懼至極。
文和心中想起了鬱厽所說的饕餮:“會不會是饕餮,前來尋仇?”
桃芷咬了咬嘴唇:“有可能,可是我們沒有證據,也找不到饕餮!”
第二天晚上都不用陳阿六去請了,大家自覺的就來到了大祠堂,他們還集體想了一個辦法,在地上撒了石灰。這回桃芷守在裏麵,文和守在陣外,觀察究竟是何所為。可是大半夜過去了依然是悄無聲息,連狗都沒有叫一聲。
大概天快亮的時候,桃芷手中念珠震個不停,雖心中驚詫,但她並不知師父已經吧它給了鬱厽,不知如何是好,也就繼續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來,大家依然沒事,但剛一出門就發現了一具屍體。眾人來看時,認不出是誰,因為鼻青臉腫,渾身泛紫。幸好他須眉全白,才認出來是鬱厽,桃芷趕緊上前扶起鬱厽,一探脈搏,已經危在旦夕。
於是讓眾人抬進去,趕快想辦法救治,桃芷悶頭安排大家去查看有何異常,考慮怎麼救治鬱厽。
眾人回報路上連個腳印都沒有,隻是祠堂外附近的一棵大樹上葉落滿地,其他倒沒有誰發生意外。
幸得桃芷也略懂醫術,給鬱厽施針療傷,過了好久一針紮在胸口位置鬱厽一口淤血噴出,但仍未蘇醒。文和幫桃芷擦著額頭的細汗:“看來鬱厽昨夜遭遇了不測,可是我卻一點察覺都沒有。”
“還得麻煩你去找點藥回來,我雖然幫他排出了淤血但是他五髒六腑傷損,需要藥物調和還要靜養些日子。”
桃芷日夜看護,灌湯換藥,看到鬱厽手中的念珠,她心裏好不愧疚。
睡了三天三夜的鬱厽終於醒了,光亮一點點透入他的眼眸,他有了一點點意識。他第一次覺得死亡如此可怕,那種想到自己就與這個世界無關了真的很害怕。
桃芷躺在床邊,困的睡著了,鬱厽看著桃芷,眼睛裏透著一種看不穿的深邃。
“哎呀,你終於醒了!”桃芷突然一下驚醒過來,似乎有心靈感應一般。
“辛苦你了!”鬱厽溫柔的說道。
桃芷頓了頓:“你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鬱厽還是非常虛弱,聲音微弱的說:“那晚我一直守在陣外,也是一夜無事,但是……”
“來你先喝口水!”桃芷給他喂了幾勺水。
“剛開始文和也在陣外的,但快到淩晨都無動靜他就回去了,這個時候,我見無數的綠光衝擊著乾坤震,但這綠光沒有半點形狀,完全一片混沌,我就上前阻攔,無數綠光團像一陣風刮來,死死的將我包圍,我懸在半空中動彈不得,我大聲叫喊,奮力掙紮……”
文和突然進來,他遠遠的聽得這話有些驚異,就說:“可是我們不曾聽到有人叫喊……”
“你們也睡得太死,我那麼大聲!”
“我……”桃芷明明念珠震顫,可究竟是沒有四處查看,覺得過意不去。
鬱厽歎一口氣繼續說:“後來我感覺全身像是被無數隻腳踢在身上,連骨頭都快給我踢散了一般,從四麵八方擠壓而來,我根本無還手餘地,可號鍾居然無動於衷,後就暈厥了過去。幸好我天生骨骼精奇,又用一口真氣相護,不然小命難保!”
“你這是大難不死……”桃芷試圖安慰他。
鬱厽卻截斷她的話:“可是必無後福啊!”
“你不是走了嗎?”文和聽鬱厽這般口氣。
“是啊,可是我怕眾生受苦,所以暗中保護咯!”
“別說話了,你現在需要靜養,你雖然發現了一點蹤跡,但是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們還得好好查探。”桃芷打斷兩人的譏諷。
“我不是說了嗎?這事兒肯定跟饕餮有關!”
文和坐在破床對麵的一張凳子上,想到那天自己確實離開了,覺得有些蹊蹺。
他立馬站起來反問道:“證據呢?怎麼找到饕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