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看形勢不對,隻好上來給瘦子使了個眼色,又唯唯諾諾到那個什麼堂主麵前:“實在對不住,影響您用餐,今兒個全算我的!”說完又推那個瘦子出去。
手下人也就來“請”我們,三個人就這樣被推推搡搡的請出了這個火辣辣不敢直視的火鍋店,鬱厽抬眼望了一下,自言自語道:“金手掌火鍋店,惡心人!”
收眼回來鬱厽看得很清楚,那個掌櫃的塞了些什麼東西給那個一同被請出來的瘦子,他遮掩的說:“你長的也很惡心人!”
那個瘦子皮膚黝黑,渾身皮包骨,看上去非常的老實淳樸,文和上前趕緊問道:”兄台,你們國家就這麼明目張膽的人吃人?“
那個瘦子倒是一臉不解的看著鬱厽,似乎覺得這是多麼平常的一件事情;”五味教什麼不吃啊!“
”那你吃過嗎?“鬱厽問完過後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那個人沒有回答,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文和上前施禮:“施主,剛才那人提到最近的凶案,究竟何事?”
那男子歎氣說道:“說來也奇怪,最近多處發生全家被撐死的慘案!”
出來有點冷,鬱厽裹裹衣服,哈著氣問道:“大哥,是不是肚子鼓的想要爆裂一般,然後全身沒有任何傷口,也不是中毒,終究不明原因!”
“對對對,官差四處查探,也是無疾而終,鬧得是人心惶惶!”
文和急切:“不瞞你說啊,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
“我勸你們還是別淌這趟渾水,去了很多自稱法力高強的道人,和尚,結果,都是一樣的死法!”
文和輕鬆一笑:“你放心吧,施主,我們自有分寸。”
那瘦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文和和鬱厽二人,覺得二人確實長相非凡:“你們要多加小心啊!”
鬱厽看他並沒有排斥之意:“大哥,我們剛到貴國,人生地不熟,不知可否在你家中借宿幾宿,我二人須查明此事原由,我們二人定當感激不盡!”
思考片刻他答道:“好吧,你們跟我來!”
三人一行總引得那些胖子們側目,文和有禮貌的問道:“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如何稱呼?”
“在下範鳴蘇,道長雅號?”
“在下豐都寺了空,這位是茅山派柴鬱厽!”
“幸會幸會!”
天寒地凍,行人稀少,出了火鍋店青石街道寬闊,房屋整齊,一片繁華氣派。其中最顯眼的一座建築,在這座城池的中央,青綠圓頂蓋,上麵飛尖,下麵是土黃色,磚石紋路清晰,方圓數裏都是高牆聳立。
“施主,不知那座高樓,是?”文和遙指而問。
“此乃本國神祗福地,名神宇殿。”
鬱厽好奇:“裏麵居住何人?”
“這個,我也不知,普通百姓無從知曉。因為隻有國君才能進入,不過傳說,是供奉饕餮國祖先饕餮祈求福祉的地方。”
鬱厽和文和心領神會,隻是哦了一聲,跟著這位範鳴蘇繼續趕路。
再說這神宇殿,圓頂之內正中央一尊饕餮像,威武雄奇,栩栩如生,左邊一像金色人麵,青綠蛇身,鳳尾長拖,圍住了三尊塑像。這右邊第三尊,魚身鷹嘴,兩邊翅展做雄飛之姿,也真是氣宇軒昂,可見一斑。
龕台之上一應貢品五顏六色應有盡有,清香繞梁,兩側各樣幡幌,雕梁畫棟,一派莊重肅穆的氣勢。殿中央跪著一人,神色憂慮,口中說道:“現在舉國上下陷在一片恐慌之中,到底還要死多少人?”
空曠的大殿裏透出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死多少人都是應該,這個國家的子民都是我的,我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我等臣民供虔誠供奉,難道你就這樣對待你的子民嗎?”
那個聲音立馬變得強勢威嚴:“你以為我想嗎?我已經派人去別國了,你身為國君,難道你不知道有兩個別國人闖入嗎?”
“這……雖然一直傳說還有別國,可饕餮國目前王土統一,實在不曾想真有別國存焉。”
“我限你三日之內把他們給我抓回來,要是抓到這兩人,就一個人都不用死了!”
“是!”叩頭退出,打開門走出了這個神秘的建築。
鳴蘇帶著二人走了許久過了繁華的街道穿入一些小巷:“我自幼家貧,家中老母尚在有一妻一兒一女,雖然房舍簡陋,還望二位莫要嫌棄。”
“施主哪裏話,有幸得你相助,不勝感激,哪敢有半點嫌棄之意。”文和回道。
鬱厽聽後也說道:“鳴蘇大哥真是好福氣啊,母親尚在,夫妻相敬如賓,兒女成雙成對,人間天倫不過如此啊。”
“哎呀,多虧我那賢惠的妻子,我整日在外,家中全靠她打理。”
不多時三人來到一處竹籬小院。在這繁華街市中難得有這樣僻靜去處。
“小茵,我回來了。”鳴蘇欣喜。
鬱厽他們沒有聽到有人回答,屋外的竹籬大開著,他們繼續進去,屋外冷峻的陽光下一個竹搖椅裏躺著一個白發蒼蒼的阿婆,應該是鳴蘇的母親。可是鳴蘇連喚了幾聲卻不見答應,他連忙上前看時,老太太已經咽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