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宛如世界裏最美妙的旋律,將夏錦一顆容易受傷的心緊緊扣住,那樣的承諾是她記憶裏從未有過的。
直到後來每次夢魘醒來,她都會一個人哭的像個迷路的小孩。
因為她卸下一切不管不顧的依賴的時候,那個說過陪她一輩子的人,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冷漠的離開。
那個時候的她還隻是個懵懵懂懂的女生。
“給她打過針了…”安立邢彎腰,整理藥箱,側頭看著權澤衡握住夏錦的手,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碰!”的一聲,藥箱盒被蓋上,聲音略略有點響。
似乎是在刻意的提醒卻更像是一種打擾。
權澤衡凝了凝雙眼,開口:“她什麼情況?”
“什麼?什麼情況?”安立邢直起身子,隻覺得莫名其妙。
權澤衡看著她緊閉的雙眼,想起昨天那一抹鮮豔的眼珠,那冷漠高傲的姿態,那樣的她?才是記憶裏的她。
今天的她這般的陌生,卻也同樣的讓人心疼。
“她叫我哥哥!”
“她說自己隻有九歲?”
“說家住英國…”
“昨天她的眼睛是紅色的,今天卻是黑色的!”
“這樣,你還認為她沒情況嗎?”權澤衡抬頭看向安立邢,深藍色的眼眸裏浮現出了怒意,他慢悠悠的鬆開夏錦的手,替她理了理被子。
昕長的身影從床延上跨了下來,修長的腿邁了幾步,溫潤的聲音變的有些薄涼:“是你沒看出來?還是說你要替夏若萱隱瞞什麼?”
安立邢收斂了自己坯坯的樣子,那俊秀的臉難得認真的說道:“我沒看出來。”
“澤衡,你是知道的!凡事跟萱萱有關的事情。”
安立邢頓了頓,俊臉有一些悲傷和無奈的荒涼:“我都是無條件支持的。”
“那你的意思?”權澤衡音量有點淡…
“她,我以後不會醫了。”安立邢右手提起醫藥箱,走了兩步,轉頭又說了句:“澤衡,據說賀均蓮秘密找個十八九歲的女生,不惜一切代價。”
“據說,那個女生是昨天才走丟的。”
“據說,她叫夏錦…”
權澤衡臉色不變,隻是聽到“夏錦”這兩個字的時候,雙手微握,安立邢見好友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原本想沉默的話,還是說出了口:“澤衡,這個女生你不能留…”
“你該知道她口裏的哥哥是誰?”
權澤衡傾城的臉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溫潤的臉渲染了少許的怒意,他開口:“她口裏的哥哥,心裏想的人,以後都隻會是我。”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清晰有力,徐徐的音調雖不響卻這般的執著。
當時的他並不知道,說了一個謊言需要用另一個謊言來圓,到最後千瘡百孔…
“白岩,進來…”待到安立邢走後,權澤衡把一直守在門口的白岩,喊進來…
“主人…”白岩彎腰鞠躬…
“去把夏若萱叫回來…”
“是…”白岩鞠躬,退了出去…
退到走廊,白岩黝黑的皮膚下,深邃的眼眸略有所思。
權澤衡,居然生氣了?